“你说我干什么呢?”德妃抱着他哭的眼泪哗哗的:“就你能干,就你厉害,你皇阿玛八岁登基,十六岁亲政,斗鳌拜,平三藩,剿噶尔丹,哪个不是大势所趋?区区一个刺杀能伤到你皇阿玛么?需要你去舍命相救吗?”
最后一句小声的贴着十四的耳朵说的,怨气十足。
十四阿哥已经长大了,不可能拥抱德妃了,但是他依然握着德妃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额娘,当时儿子没想那么多,现在身体还不太妥当呢,您别生气了,一会儿儿子在您这里用膳,好不好?”
“好的,当然好。”德妃不哭了,吩咐人去准备膳食。
只是不哭了,却惦记上了十四阿哥的伤口,十四阿哥只好给德妃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还行,除了留下一道疤痕之外,也没什么大碍。
“离心这么近……。”德妃又是泪眼朦胧了。
“没事的额娘,这块算是肩膀头子了。”十四阿哥强行挽尊。
“你啊你!”德妃扭头吩咐人,包了燕窝人参的给十四阿哥带回去。
只是不一会儿,敏嫔来了。
德妃皱眉:“她来干什么?十三阿哥的事情,十四也没办法。”
“请进来吧,十三哥的事情,儿子没办法不管啊,一起长大了的情分。”十四阿哥知道,德妃一向是小心翼翼的过日子。
手段高却从来不显山不露水。
要说四阿哥这种谨慎小心的性格哪儿来的,肯定是遗传自德妃这个亲额娘。
“唉,她也是担心儿子。”德妃没办法了,十三阿哥也是她养大的孩子。
敏嫔进来了,很是憔悴的样子:“德妃姐姐,十四贝勒。”
她知道这个时候来不合适,打扰了人家母子团聚,但是她担心十三阿哥,宫里头她也没有别的人能求了。
“十四贝勒……。”敏嫔艰难的开口。
“敏嫔娘娘。”十四阿哥打断了她的话。
敏嫔脸色一白,难道连十四阿哥都不会帮十三了吗?
十四阿哥继续道:“十三哥哥的事情,就是十四的事情,您不用四处求人托请,我已经吩咐过人了,第一,给十三阿哥府上的东西,加倍!第二,派人去蒙古,跟温恪公主和敦恪公主的生意不停,这冬天正是生意好的时候;第三就是找个机会,我去看看他,因为受伤,我都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听别人说,总不如听十三哥哥自己跟我说。”
敏嫔眼泪就落了下来:“好,听十四贝勒的,听你的!”
德妃自己哭可以,看到别人哭就受不了了:“你可别哭了,这些天你着急上火的,再哭出个好歹来,都是万岁爷的儿子,就算是挨了打,那也是老子教训儿子,你哭什么?你除了儿子可还有女儿呢!”
敏嫔却哭着道:“女儿远在蒙古,嫔妾又够不着?可是儿子近在咫尺,却不知道人在哪儿。”
“总不会出事的,那是他皇阿玛。”德妃只好劝了又劝。
十四也跟着劝了几句,然后陪着两位额娘用了一顿晚膳。
看敏嫔情绪好了许多,这才告辞出来。
出宫之后,回家连夜看账本,然后算计了一下分成跟红利。
忙到半夜才休息,第二天开始,他就一家一家的送分成跟红利了。
第一家自然是大阿哥家,直郡王府,到了之后,他差点儿被气过去。
大阿哥家,直郡王府门口,一整个胡同都挤满了车马,各色的轿子。
送礼的,跑官的,前来巴结抱大腿的,甚至毫不忌讳的还有朝廷官员穿着官服来的!
要不是他说是送分成跟红利过来的,加上他又是十四贝勒,门房都不会让他进来。
而他进来之后,见到了大福晋,也只是给了分成和红利,大福晋很忙,没时间招待他,十四阿哥很识相的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