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太子哥哥是什么意思?”小十四不懂了:“我才七岁而已,为什么要问我那些?”

太子爷问的问题看似普通实际上都很刁钻,是有很多解释的那种。

一个弄不好,太子爷恐怕就会厌恶他,甚至牵连到他亲哥在东宫的地位。

哪怕知道太子爷最后不能成事,但是眼下他还是储君,还是被人当成未来的大清皇帝看待的,康熙虽然有意捧杀,却不露痕迹。

“无事,你只是引人注目罢了,今日皇阿玛能赏菜,就是给你撑腰了。”四阿哥要比十四阿哥看的更透彻一些,皇阿玛要给十四撑腰,那对太子爷是个什么态度?是警告还是已经起了戒心?

四阿哥觉得很心累。

小十四懵懂的点头,有点可怜他亲哥了。

说实话,四阿哥这个时候还是坚定的太子党,给自己的定位是当一位贤王,就像是福全伯王一样,将来一心一意辅佐太子爷。

可是他看得出来,以太子爷的心性,恐怕已经开始对亲哥有所不满了。

亲哥现在就是个有点愤青的性格,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那种,而太子爷就有点和光同尘的意思了。

因为跟大阿哥的各种不良竞争,使得一手好牌的太子爷,已经出现了焦躁。

不然也不会跟他一个七岁的孩子过不去。

兄弟俩说了半晌的话,天完全黑了下来,四福晋派人给他们俩送了宵夜,一人一碗的汤面,小厨房现做的,汤多面少,还有好几块牛肉片儿。

小十四也有些饿了,端起碗来吃的稀里哗啦且不说,连汤都喝了个干净,吃完一抹嘴:“还是嫂子心疼我,知道在那边吃不饱。”

“七分饱养生。”四阿哥抿嘴:“以后这种话不要乱说。”

“知道了,哥,天晚了,我回去了,你也去后头看看嫂子吧,替我问好,我就不去了。”后院毕竟是人家的内宅,这么晚了他就不去打扰了。

“行。”四阿哥让人给他掌灯,看着他被二十多个人护着,慢悠悠的走了,才转身,去了后院,找的福晋。

小十四熘熘达达的回到了自己的阿哥所,洗洗就睡了,第二天他倒是睡了个好觉,可是依然被挖起来,收拾妥当之后去了尚书房。

自从小十四喷血弄走了梁生之后,同学们对于十四阿哥就敬而远之,当他是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样的看待。

不过也真心佩服他,能把自己气吐血了,这得多大的气性啊?

身边的人也把照顾十四阿哥当成己任,对他越发的体贴了,不过小十三的哈哈珠子里头有个包打听,趁着先生还没来,凑到俩阿哥爷跟前:“两位小主子,听说尚书房又要换老师了。”

“怎么回事儿?”小十三皱眉:“这个才来多久?”

“听说是翰林院要重新拟定各类书籍的断句,先生们都想去参与此项盛事。”

“所以就不想来尚书房耽误时间了?”小十四没想到这个时代的文人这么喜欢修书。

“比起勘定圣人之言,尚书房的确不那么重要了。”小十三却看的很清楚:“那么,还有人来教课吗?”

“肯定有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了。”

结果今日自习,没有老师来。

第二天才知道,翰林们都去校订书籍断句,没人乐意耽误如此盛事,最后没办法,大家轮流来尚书房执勤,给孩子们上课,至于上课的品质,那就看孩子们的悟性了。

先生们走马灯一样的换,刚出了正月,康熙要去畅春园,结果不等小十四撒泼打滚的想跟着去园子里,蒙古那边就来了消息。

年前康熙南巡回来,就曾经密谕科尔沁土谢图亲王沙津遣人详约噶尔丹。

去年冬月里,葛 丹率兵六千人,沿克鲁伦河而下,至河源处屯聚,于巴彦乌兰肆掠牲畜,并扬言“借俄罗斯鸟枪兵六万将大举内犯漠南”。

今年的战报上来,可把康熙气坏了,这是明目张胆的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