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间,村长把田契拿来给江小北,大家伙才知道小北也租了块地,开春时跟他哥一起种地。
原来这顿饭和那些枣子,也不只是为了感谢大家的帮忙,也是烦请大家日后多多照顾的意思。
村里人朴实,自然是义不容辞。
等流水席结束后,已折腾到了后半夜,蜡烛都烧完了十来根。
囫囵一点的菜留起来以后温着吃,菜汤什么的则胡乱倒在一起喂猪。
那野猪饿了好几天,得了好吃的顿时大快朵颐起来。
“小样儿,挺会装啊,”江小北拍了拍“二师兄”的大脑袋,“尽管吃,养肥了再宰。”
野猪“吭哧”的抗议了一声。
喂完猪出来,江小黑已经打扫好院子,自觉的去他自己那屋了。
江小北盯着偏房的门琢磨了一会儿,回到自己的主屋。
就着半根残烛,他拿出储钱的坛子,将里面的钱倒在桌上仔仔细细的数起来。
其实也不怎么用数,数来数去统共就剩下两块碎银和十几文铜钱。
如今开春,新的野山参刚刚开始生长,租来的地春种了也得待几个月后收获,这点钱要吃到年中去,自然是要精打细算。
江小北把他这点钱颠来倒去的数了好几遍,才宝贝儿似的用布包起来,重新放进坛子里,坛子则藏进土炕的缝隙中。
做完这些之后,他走到院里,拉开了偏房的屋门,举着蜡烛照了照。
男人躺在草席上,连条被子都没有,果然睁着眼没睡。
江小北无奈道,“洗个澡,过来主屋跟我睡吧。”
在麻五家借宿时,俩人一直是睡同一张床。
江小北摸清了这家伙的路数,不抱着人就睡不着。
所以他不在偏房放被褥的意思也很明显,只是江小黑这木楞的脑袋没明白过来。
男人摸黑翻起身来,盯着江小北的眼睛十分明亮。
江小北被盯的不好意思,吹熄了蜡烛先回屋躺着了。
躺在新家的炕上,被褥都是新买的十分温暖舒适,江小北躺的十分惬意。
院里响起一阵水流的声音,江小北心道不该让人半夜洗澡的,冻坏了怎么办?但想想男人似乎一直没生过病。
想着想着,江小北就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