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孙悟空的心里也有些酸酸的,他觉得很难受,心口还有发堵,闷闷的,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那里。
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的梦,那种刺激又让他浑身战栗的感觉,让他想要逃避,又忍不住想得到更多。
然他的梦是假的,里面的人也是虚幻的,他梦中的白骨小妖是飘渺的幻象,白骨小妖他进的是唐僧的梦,那床榻上的小妖才是真实的。
一想到这一点后,孙悟空的脸色就更黑沉了,漆黑如墨的锐利瞳孔里顿时也浮现出了一抹晦涩。
唐僧沉声道:“悟空,在这里,我不是唐僧,也不是你师父,我只是还了俗的陈祎,又何来破戒一说。”
因着唐僧的这话,孙悟空这才注意到唐僧的头发已经长至后背,披散着的浓黑秀发昭示着他的师父早已还俗蓄发的事实。
孙悟空也陷入过梦魇中,所以他知道外界的一个时辰,在梦中便是对应的两年。
他有些不能接受,他看了一眼大红的喜字剪纸,又看了一眼放置在木桌上的合欢酒壶,十分气闷的说道:“你背弃了你自己信仰了十多年的佛。”
唐僧还未回答,一阵悦耳的轻笑声就从床榻中传来。
孙悟空愤愤看向床榻:“你这白骨小妖,笑什么?”
“我在笑你到底是因为和尚他还俗而生气,还是因为他在这梦中和我在一起了而生气?”
孙悟空皱眉:“这有什么区别?总之就是他背离了自己一直坚守的佛道。”
他说完这话后,却并没有立刻得到付臻红的回答,反而是看到一只手臂从床幔中伸了出来。
这手臂纤细而修长,肌如白雪般柔滑而细腻光润,仿佛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将其拧断一般,然孙悟空知道就是这样看似旖旎纤细的皓腕,却有着强大到能和他相抗衡的力量。
付臻红挑起地上散落的衣衫,很快披在了自己身上,他略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这才从床榻上走了下来。
他并未穿鞋,如玉般精致的白足便暴露在了空气中,那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身后,艳色的红衣包裹住了婀娜曼妙的身形。
此刻,付臻红的神情随性而散漫,眼尾处还带着淡而浅的薄红,因着方才的情事,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慵懒又缠绻的情色之气,落在人眼里,便有一种面红耳赤的心跳加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