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湛抬手指了指萧赞,中年人上下打量萧赞一番,见多识广的他已经摒弃了随口打发来人的心思,以礼相待问及萧赞是柳云福何人。
待到弄清楚萧赞是受过柳云福救济,这次来是想到寻到柳大夫报恩,便将人迎到了后堂,上了好茶以后徐徐讲述了柳氏药堂在大堰与暹罗起了战争以后的变故。
原来在萧赞参军的第二年,柳氏药堂便因医死了人被告到官府,官府查证后把柳大夫关押收监审问,之后柳大夫病死在大牢里面,医馆也被官府查封,责令不准再开。
这一封便封了两年,两年后柳大夫的女儿柳瓷儿击鼓鸣冤,这时已有新官上任,为官清廉,在柳瓷儿喊冤以后,便下令重查此案。
柳瓷儿凭借她爹爹亲传的医术,证明了当时并非他父亲医死了人,而是那户人家早已存了害人之心,为了谋夺家产,寻医问药后却以如同食料替换,故意害的家主死去。
家主死去后,凶手想要转移注意力,就对柳大夫进行了诬陷,当时为官的不仁,急于立功企图对柳云福屈打成招,柳大夫含冤而死。整个事件水落石出以后,群情激奋,害人的人在两年后终于被绳之以法。
这时的柳瓷儿已经有了继承她爹爹柳大夫衣钵的资格,但她无论如何都不愿再选择行医济世,眼前的中年人名叫孙庆元,是柳云福的旧友,对医术也颇有研究,就在柳瓷儿的请求下接手了医馆。
自那以后,已无牵挂的柳瓷儿便不知去向,这几年来也一直从未在柳氏药堂附近出现过。
出了医馆以后,萧赞整个人气场静默的可怕,高文湛戳了戳身旁的季寒,后者睨了他一眼便面无表情的跟上萧赞的脚步。自找无趣的高文湛翻了个白眼跟了上去,对这对主仆的行事乖张很是无语。
药堂小工牵来了马车,三人驾车离开,路过一处小巷听到那里传来女子的呼救声。高文湛猛地勒紧缰绳探出头去查看,看到两个身高不一德女子被人堵在巷里,其中一个俏脸晕红,正奋力的挣脱那肥头大耳的男人调戏。
“我说,英雄救美啊?萧兄要不要一展身手?”敲了敲车厢门框,高文湛语调轻松的调侃,视线不离巷子内的一男两女。
季寒撩起帘子查看,片刻后对着萧赞无声做了个口型,告诉他被调戏的女子名字叫作薛竹菌。萧赞对薛竹菌有印象,知道她礼部侍郎薛荣的女儿,同时也是虞锦的闺中好友。
眼中眸光晦暗不明,片刻后,萧赞口中不疾不徐道:“这等怜香惜玉的机会便留给军师吧,季寒,你去驾车。”
高文湛在季寒出手的一瞬便侧身躲过袭击飘然落地,还未站稳季寒就已驾着马车离开,被无故丢在半路的他又不能对着远处的一幕坐视不管,于是轻咳一声,展开折扇对着自己一下一下扇着施施然走过去。
薛竹菌只恨没把兄长送她的那把匕首随身携带,这样就能给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一刀,不再被他纠缠。她今天是带着丫鬟铃铛一起帮虞锦给陆明风送信的,当时寻了个小书童亲眼看着把信交给了陆府的守门人方才离开。
离开后薛竹菌想上街买点胭脂水粉,谁知路过这条小巷碰上这个醉醺醺的男人,这个男人见她们只有两个女子以为很好欺负,竟然胆敢调戏她们。
醉酒的男人色心很大,肢体却因酒醉不听大脑的指使,薛竹菌寻了个机会,眼疾手快的推了男人一把,这人便像没了骨头一样摔倒在地。
被惹怒了的薛竹菌当然不会放过这个顶好的机会,操|起不知被谁家竖起摆放在墙侧的竹竿,她狠狠的击打地上的男人,直到这人鬼哭狼嚎的喊着姑奶奶求饶这才啐了一声,丢掉竹竿拉起已经吓傻了的丫鬟铃铛走出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