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嬷嬷听罢称是。
……
宁芝夜里至老夫人处将一日事宜回禀,并如其所预料的,挨了婆母一顿责备。
这方回屋,卸了妆容要去歇下,却听见扣门声,她高高的问了一身:“哪个?”
门外响起一道很稚嫩的声音:“阿娘,是我。”
宁芝一听便知是谁,忙道:“进来。”
门应声被推开,正是徐嘉暾。
她将徐嘉暾打量了一圈,招手要他上前,而后捏了捏他的手臂,随即皱眉道:“这样凉的夜里出来,你也不知加件披风?若染了寒,如何好?都是些不中用的丫鬟,也不晓得叫你添一件厚的。”
徐嘉暾闻言不由笑了,道:“不碍事的。”
宁芝不理他,只吩咐要人去将他的披风取来,而后问道:“这样迟过来,有甚么事?”
徐嘉暾清了清嗓子,小声道:“今儿白日,在婶子那里,她说儿子可过去那边的演武场,叫二叔教儿子拳脚,”他说着,兴奋了起来,“还有一匹马驹,正好给我骑。”
他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宁芝,唤了一声“阿娘……”
宁芝闻言却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她与戚善珠件有一桩旧事在。
二人如今以妯娌身份相称,实则细论起来,抛开彼此丈夫间的关系,宁芝与戚善珠见仍是关系极近的亲戚。
戚善珠的母亲,也为宁氏,与老宁山王即宁芝的父亲,是为嫡亲的兄妹。
老宁山王那一代,堂亲太远,自家里只这兄妹二人,因此两人自幼亲近,纵是后来各自成家,也不曾疏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