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卫懿礼笑了一声,“可我怎听人说,你洪姨娘做了不少好事?”
洪氏将面色一正,极较真的模样,“您听何人说的?妾向来安守本分,断未行过违心之事!”
卫懿礼自不会信她这幅说辞,问道:“你可敢与人对峙?”
洪氏静了静,方道:“妾问心无愧,自然是敢的。”
“好。”卫懿礼点了点头,道:“胡娘有个妹妹,叫招娣,不知你认不认识?我前些日与她谈了不少,也晓得了不少。你便与她对峙如何?”
洪氏身子轻颤,又立刻稳下心神,道:“胡娘当初心思不轨,招娣心思如何也是难讲。她若说了甚,怕也是胡乱攀咬”
“是不是攀咬,你二人对峙后便知了不是?”卫懿礼反问一句,又扭首向妙人吩咐,“去将招娣带来。”
妙人应下。
卫懿礼扭头看回洪氏,“洪姨娘,”她缓缓唤了一声,笑吟吟的与洪氏讲,像是日里闲话一般,“这事啊,自个儿主动说出得的后果,和与人对峙说出而得的后果是不一样的。你要晓得,”她调子拖得略长,好似小女儿撒娇,“坦白从宽,而抗拒,”
卫懿礼最后两字的声轻飘飘的,落在洪氏耳里却重若千斤,叫她心头猛跳
“从严。”
洪氏眼见妙人走远,卫懿礼却依旧是副淡定模样,甚至嘴角含笑逗弄起孩子来,心下越发慌张。她正要扭过头不去看,又听得卫懿礼道:“这样小的娃娃,又是个早产的,身子怕是弱极了。”
洪氏虽不断心道:“这也是她孙子,怎的都比已死掉的要金贵。先前卫懿礼不曾动我,便是投鼠忌器,而今也是不敢的。”可人说母子连心,她又哪里不怕,甚么话都只是无用的安慰罢了。洪氏脑中的弦是越崩越紧,正当她恐到极致时,孩子陡然啼哭出声,叫她彻底崩溃,“您问罢,妾全都交代。”
洪氏原就躺在榻上,此刻更是全身瘫软,背后沁出密密的汗,濡湿底下被褥。
卫懿礼敛起面上的笑,看回洪氏,见她形容,不由心起轻蔑,但面上不显。她先示意妙语去将妙人叫回,再道:“那我便重问一回,也请洪姨娘给交代清楚。”
她顿了顿,面上神情转做严肃,“平郎是如何去到胡娘井的?”
洪氏缓缓吐出一口气,不再顾左右而言他,道:“钱婆子与我母亲乃旧识,早些年受过我母亲恩惠。我入府后便与寻机与她相认,又拿钱买通她,叫她将孩子抱去给招娣。”洪氏声调有了些许变化,不再如刚说时般的死气沉沉,“招娣心中存怨,自然帮我。可她是个胆小的,不敢动手掐死,只给灌了蒙汗药,弄到井里,还是拿篮子给放下的。”洪氏说到此处冷笑一声,“我原以为这小畜生死不了了,可谁想于姝蠢到如此地步,竟给瞒下不报。”她嘴角弯起,眼里带了些兴奋,“也不他是饿死的,还是冻死的。”
卫懿礼脸色冷下,伸手将孩子弄哭,沉声道:“洪氏,我劝你用词识相些。”
作者有话要说:宝娘子:哇一声哭出来,平时我的戏分比跑龙套的都少就算了,今天居然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我爸妈还给我塞狗粮……呜呜呜,我要换剧组!换剧组!
火火:我这是让你拥有厚积薄发的机会啊!
宝娘子:……信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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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失踪人口回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