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姣晋为御史中丞,孙飞羽晋为礼官大夫,而另外几个没有听过名字的人也被提拔了。詹敬芸被擢升为大司农丞,沉思洋则被升为均输令。
容王沉吟着,神色莫辨。女皇提拔的这几个人,都在大司农。主管赋税钱财,特别是均输令,督领地方均输官,转运调剂郡国贡输之物,看似无足轻重,却对她的计划有很大的干扰。但是御史中丞、礼官大夫二职也不相上下,一时之间倒难以取舍。
苏丞相这个时候站出来带头:“陛下英明,臣等谨遵陛下谕旨。”
如此平衡之道,倒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反感。许多官员纷纷表示赞同,且有苏丞相牵头,他们也没了顾忌。
“容王殿下,您不会对陛下旨意有什么不满吧?”苏丞相似笑非笑道。
徐雅如桀骜道:“不敢,微臣只是觉得陛下越来越长进了。”
容王富有侵略性的眼光直视御座之上,徐瑾则傲然与其对视:“人贵有自知之明,莫要百般算计,到头来却是一场镜花水月,望皇姐自知。”
“陛下此言何意?”徐雅如脸色难看。
徐瑾似笑非笑,也不理她,只道:“退朝。”
两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一众官员恨不得把耳朵砍了,一听到“退朝”了,立马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徐瑾看都没有看容王一眼,领着一众仆从去了内务府。
徐雅如站在空旷的大殿,神色阴狠。她最忠实的小跟班邵巧兰怕被她的怒气牵连,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苏相则阴阳怪气地道:“容王殿下,天干物燥,小心着火。”
徐雅如转头瞪了苏相一眼,谁知苏相根本不理她,转身走了。她攥紧了拳头,这个老女人,她会让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