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楼下那愤然的尖叫声,庄殊警惕地退回到窗帘后。
大战在即啊!
陆慕笙嗤笑,“你放心,她没那个胆子。她巴不得我砸个大的下去,受点伤流点血,良心才安稳。”
庄殊狐疑地看他,隔了半晌,楼下也没什么动静传来。
她小心翼翼地往窗外探头,人竟然已经不在了。
就这么走了?
庄殊不大相信,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却见钟点工阿姨拿着个信封过来。
“这是什么?”
“刚才那位小姐留下的,就塞在门缝里。”阿姨将东西交到她手上,接着就开始解围裙,“陆先生没别的事儿了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庄殊“哦”了一声,捏着信封的手轻轻搓动。
凭她有限的几次和大笔现钞打交道的经验,里面绝对是钱,数目还绝对不少。
这姑娘到底做了多渣的事儿啊,老老实实挨一顿淋不说,还给影帝同志送钱。
陆慕笙缺什么,也不缺钱啊!
庄殊把钱送上楼,陆慕笙果然看也不看,“扔了。”
“人民币诶!”庄殊瞪大眼睛。
“人民币就不能扔?”陆慕笙冷笑,拿起信封掂了掂,手一松,整包钱就“咚”的掉进插着好几根画笔的水桶里。
“别扔呀!”庄殊赶紧捞起来,打开信封把湿漉漉的钱倒出来,一边抖一边嘀咕,“你不要就给我,糟蹋人民币犯法的知道吗?!”
“你也不许要。”陆慕笙盯着她,“打电话给陆羡琴,让她把钱还回去,这世界上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庄殊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又问:“陆羡琴是谁?”
“温琴。”陆慕笙丢下这两个字,推着轮椅往外挪去。
“哦哦,温琴是她艺名?”庄殊追了上去,“我之前还好奇来着,你们怎么不同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陆慕笙跟没听到似的,双手不停,推着轮椅沿着走廊笔直地往前驶去。
庄殊只小跑了两步,就几乎和他并排了。
毕竟,一个手脚健全,一个需得借助轮椅才能在平地上移动。
外面阳光明媚,这走廊却仅靠着头顶的两盏吸顶灯照明,灯光苍白冰冷,落在人身上也没什么温度。
陆慕笙一下一下推着轮椅,目光又长又凉,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廊的尽头,是他和轮椅的专用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