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林公事公办的态度:“就是因为你是学生,我才会给你这么多的。你放心,这钱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赔偿你一点。说起来,我这边也不是一点亏也没吃,毕竟,我才是女人。”
片桐看出了她急于甩掉麻烦的心态:“你觉得我是一个麻烦?”
所以说她不喜欢这些不成熟的孩子,她果真是老了,居然觉得跟他们交谈会心累。她尽量安抚着片桐:“你说反了,我这都是为你着想,让你能尽早摆脱我。你这么帅气,如果再大个两三岁,说不定我们还能保持长期来往呢。”她露骨地道:“说起来,昨晚是什么感觉,我现在都忘记了。”然后又意识到在对方面前说这些不太合适,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掩饰尴尬。片桐的脸黑红黑红,不知该作何反应。
东海林起身,把那些钱塞到他口袋里。因为她的靠近,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幽幽钻入他的鼻子里,片桐侧开头,一把推开人。可是他没控制好力道,东海林不像他平时接触的那些人,钢筋铁骨的,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弱女子”,这样一推之下,便直直撞在桌角上。她捂着腰,顿时疼得说不出话。
片桐有些慌张,他觉得不可思议,又有点夸张,怎么会有人就撞了一下就疼成这个样子?东海林撩开衣服,后腰处起了一片淤青。
片桐想道歉,但几番张口,全作没用。他只能干巴巴地问:“没事吧?”
东海林没说什么责怪的话,只是让他去拿医药箱。上药的时候,她的视角有限,实在不方便,便把药膏塞到他手里:“你来。”然后就转过身对着他。
片桐闷了半晌:“我不会。”
东海林轻笑一声,揶揄地看过来,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片桐总觉得这个女人能看穿自己所有的想法,他脸上有些烧,便闷不做声地挤出药膏,往她腰上涂。手下的皮肤,温热而细腻,清淡的药香慢慢弥满开,片桐突然不想离开。
这样想着,他又狠狠挤了一块出来,草草涂上,僵着道:“好了。”再也不看东海林一眼,仿佛怕沾染什么瘟疫似的。
东海林用手试了一下,觉得涂得差不多了,便放下衣服。她看了看时间,道:“我想我们需要快点了。”
片桐终于还是说出来:“我叫片桐智司。”
对于他的自报姓名,东海林却反应冷淡,仿佛是故意避开一样。“走吧,我送你。”
片桐神色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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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林不舒服地捂着腰进门,三澄看到她,一脸狐疑,凑上来神神秘秘道:“昨晚又去联谊了?”
东海林一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悄悄翻了个白眼:“才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
三澄倒也没太纠结这件事,她提起道:“还记得我们之前在江花体内检测出的微量阿托品吗?昨天下午你走后,毛利警官那边就有了新的进展。”
[11小时前]
毛利忠治接到林淳子的电话,林淳子告诉他在一个画家那里见到了和江花家里同样的一副画,同时,关于那个香炉的疑点也一并提出。毛利起初没有太过重视,但鉴于林淳子对此事似乎态度不寻常,他便抱着试试的态度去了江花家里,要取走那幅画调查一下它的来源。
这一看,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