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她身手敏捷，早早举手让开饭盒，否则中午就没饭吃了。

“对不起。”有礼貌的小天使方常同学先低头道歉。

对方随意点了下头，就绕过她往旁边走去。

方常抬头转眸盯了他半秒钟，开口：“这位同学。”

“嗯？”对方抬头。

是一张阳光帅气的面孔，只是神色间略带阴郁。

方常比量了一下两人相撞的位置：“根据位置、速度、角度等，确切来说是你撞到我，该你说对不起。我之所以说对不起，是出于社交上约定俗成的礼貌，是一种客气，并非表达歉意。所以，现在该你道歉了，同学。”

沙缺：……

他愣了片刻，而后撩撩眼皮看方常一眼，低声：“神经病！”

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方常拦住他，目光在脸上打脸片刻：“别误会，我不是不依不饶坚决让你道歉，只是很好奇，你周围氤氲的黑气是什么？”

“你看得见？”沙缺脸色一变，周身的黑气也随之变浓，几乎将他淹没。

未免自己身上沾到，方常往后退了一步。

沙缺瞥了她两眼，没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大步离去。

“这黑气是什么？”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方常问智脑。

智脑果断回道：“此题超纲。”

方常伸手：“把大纲给我瞧瞧。”

智脑：……

方常鼓着婴儿肥的小脸蛋叹气：“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我又不会嫌弃你，为何要装逼呢，连大纲都没有，就说超纲，你以为自己是出题老师吗？作为一个低配智脑，你最好正视自己的缺点，我绝没有半分看低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坦诚。”

智脑：@#￥%&！@#

方常：“又死机，需要重启么？”

智脑：“是死气。”

“什么？死气？”方常蹙眉，“死气是什么？是他快死了，还是他手上有过人命？”

智脑拒绝回答。

方常：“你……”

刚说一个字，脑海里立马传来叮的一声，智脑自动关机了。

惹不起，它躲得起！

高一七班的班主任姓王，是一个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妇女，前几天，方父方母来学校谈借读的事，主任就跟高一段几个班主任提过，看哪班能接收一下。

其他人班的班主任都不愿意，借读生又不是正常招上来的，谁知道成绩如何，就听方父在那吹，说什么回回第一，真假谁知道。两个省的考题都不同，没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