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累,在那里可以睡觉。”梁婧随手将防狼喷雾揣进了衣服兜里。
梁婧出门时发现那个警察竟然还蹲着,看来警方是怀疑上自己了。她暗道倒霉,想到那个年轻英俊的局长,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关系户,不然怎的那么年轻就当上局长了。偏偏还让人盯着自己,莫不是觉得她把一整车人给弄进凉江里的?!
想到这里,梁婧烦躁得很。她在奶茶店买了杯奶茶,朝着僻静的小道边走边喝。手紧紧地抓着防狼喷雾,就在一个拐角处,梁婧突然抬手朝着墙角躲着的人喷了出去。
噗嗤——
“啊!”
梁婧腹部一痛,她睁大眼睛看向那个捂着眼睛跑了的男人,不带这样的!见面捅一刀是什么鬼!
奶茶从手中掉落,梁婧捂住腹部的伤口,按压止血,血一时没有冒出来。
那个警察冲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他看见那个已经渐渐跑远的身影,身高约摸178,体型消瘦,穿着黑色t恤黑色运动裤,年纪似乎不大,戴着棒球帽和口罩。
“快追!”梁婧白着脸,“凶手,他是凶手!702……”
袁粒他没注意到梁婧受伤了,正常人受伤了应该会喊救命,所以以为梁婧只是吓到了,闻言直接追了过去。导致702坠河的凶手?袁粒一个小实习警察听到这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梁婧见他追了过去,捂着伤处艰难地站起来,血从指缝中溢出来,才走了几步,就因为疼痛贴着墙壁滑落坐在地上。
这条小道是她特别选的,九点后就没什么人了,路灯昏暗,左侧墙壁后是一处工地。她从没有关死的铁门中央的缝隙侧身钻进去,缩在角落里,呼吸越来越急促。
天上只有一弯不甚明亮的月亮,工地的大型水泥机立在那里罩住了缩在阴影中的梁婧。
一个人影从水泥楼梯缓缓走下来,踩着落在地上的砂石上,发出轻微的咯咯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梁婧猛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脸色苍白,立刻松开压着伤口的手,拿起防狼喷雾,血液的流逝让她拿着喷雾的手都在颤抖,眼前模糊一片。
“你怎么还会活着?”
中年男人的声音疑惑不解,一把工地铁锹直接砸在梁婧的头上,她倒在地面,头皮立刻肿胀起来,鲜血从头发中溢出,整个人仿佛虾子一样蜷缩起来。
她捂住自己的脑袋,意识不太清晰,“刚刚……刚刚不是……”
“如果不是那个小家伙,我也会着你的道儿。”中年男人抓住她的头发,拖着她走,“我明明看见你的身体都撞烂了,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
梁婧的手四处乱抓,抓住一块板砖,直接砸在那人手上,他痛呼一声,梁婧已经爬起来,往施工楼房上跑了。
地上都是血,她仓惶的背影显得踉踉跄跄的。
工地的毛坯房修建得十分粗糙,楼梯没有扶手,因为天色阴暗,梁婧总觉得自己一步踏错,就将踩空,从楼梯上掉落下去,砸在水泥地面上。
然后脑袋如西瓜炸开,红的黄的白的撒了一地。
淅沥沥地小雨伴随着一声雷鸣,落了下来,梁婧随着电闪雷鸣抖了一下,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血液干涸成了黑红色,眼神惊惧中透着麻木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