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异类的想法。”狐仙吐槽道,给我们的谈论打上了句号。
我扫了狐仙一眼,轻轻地关上了房门,不再去打扰睡在卧室中的妈,然后简单整理了一下西装,带上了妈的户口和身份证,就要去附近街道的居委会开死亡证明,注销户口。
妈死了……虽然突然,却是在过去几年里我每天都预料到的结局。虽然悲痛,但是我不会哭天抢地,要死要活,也不会一蹶不振,自暴自弃。
因为那个男人能够如此残酷无情地抛下妈,从我的手里夺走阿雪,我绝对不能比他差。
他做得到的事,我必须做得到。
他做不到的事,我也要做得到,不然,永远谈不上打败他。
如果我一味沉醉于悲伤情怀而放不开脚步,就像狐仙说的那样,我永远都站不起来,只能够颓然自弃,沦为中国这个金字塔式社会最底层的人物。
我的手上已经染遍了鲜血,已经没有了回头的路,即便再沉重的生命的咏叹调侵袭身躯,也只能笔直向前,风雨兼程。
没有美妙的空想,没有虚伪的幻象。
已经无法回头了。
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我已经……回不去了。
生命的信仰是一种无法逃避的毒药,如果无法逃避,就只能义无反顾地继续。
身后的退路已被骸骨封断,只有向前,选择永劫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