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东昌伯府。
太医刚刚替秦五小姐包扎完伤口。坐在秦五小姐床边的东昌伯夫人连忙站起来,问太医道:“太医,你实话告诉我,我女儿脸上的伤能不能好,会不会留疤?”
太医看着床上的秦五小姐,显得有些欲言又止。本与王桢站在旁边的秦太夫人会意,对太医道:“太医请随我这边说话。”
东昌伯夫人见太医与婆婆去了隔间,连忙也跟着过去。太医对着秦太夫人和东昌伯夫人拱了一下手,然后道:“太夫人,伯夫人,下官不敢隐瞒,以下官的医术,若想将五小姐脸上的伤治得完全不留疤,实在是无能为力。但下官可以配些药,令五小姐脸上的疤变浅一些。”
东昌伯夫人道:“难道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太医道:“请恕下官医术不精。”
东昌伯不由灰心道:“你已经是太医院治外伤最好的太医了,你说会留疤,怕就真的会留疤了。”
秦太夫人不由的叹了口气,这五丫头以后的亲事怕是会不好结了。虽说娶妻娶贤,大户人家选媳并不以外貌论,但这也并不代表人家就愿意聘个毁了容的人回来。
等让人送走了太医之后,秦太夫人和东昌伯夫人又一起回了秦五小姐的房间。
秦五小姐正躺在床上低声的啜泣,东昌伯夫人连忙跑过去,焦急的问道:“蓉姐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秦五小姐坐起身来,一边哭一边问东昌伯夫人道:“娘,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毁容了,我脸上的伤是不是再也好不了了?”
东昌伯夫人看着女儿这样,也有些心疼,安慰她道:“谁说的,太医说你的伤口不深,以后会好的。”
秦五小姐却突然大声的哭了出来,道:“我知道,我再也好不了了,我以后会变成丑八怪。”
东昌伯夫人安慰女儿:“不会的,不会的,娘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一定会将你治好的。”
秦五小姐又一边哭一边大骂道:“王檀,王檀,我跟你没完,我一定也要刮花你的脸。”
东昌伯夫人也跟着骂道:“王家的那个小贱蹄子怎么这样狠毒,将我好端端的女儿害成这样,都是一家子不得好死的……”
秦太夫人却立刻厉声训斥她道:“你胡说什么,再胡说你就给我跪祠堂去。”
东昌伯夫人抬起头,看到站在旁边表情有些难看的王桢,这才想起王桢和涵哥儿也是王家的人,这才连忙住了嘴。
秦太夫人见到儿媳妇噤了声,然后才望向秦五小姐问道:“蓉姐儿,你老实告诉我,今日真的是王家那丫头推的你?”
秦五小姐道:“就是她,就是她,就是她推我才害得我毁容的。”
秦太夫人望向王桢,王桢连忙道:“我找到蓉姐儿的时候,她已经受了伤,我并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
秦太夫人叹了口气,接着又对秦五小姐骂道:“这也要怪你自己,你既然知道王家的丫头在哪里,你做什么还凑过去。”
秦五小姐听到秦太夫人的话,不由呜呜的哭起来。东昌伯夫人道:“这怎么能怪蓉姐儿,谁能想到王家那丫头小小年纪,心思这样恶毒。且我听蓉姐儿说过了,是王家那丫头先动的手。”
王桢道歉道:“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蓉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