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太阳也已经升起来老高了,虽然又廊下和门檐可以遮阳,但是随着日光暴晒而间接真疼起来的热气,不多久就让人穿着正式官服的身上,间接蒸出一身细细的
汗水来;好在随着远处敲锣打鼓的清道声,高举着各色旗牌和仪仗的使臣队伍,也终于出现在了不远处的街口当中。
只是稍稍让为首站立的辛稼轩意外的是,这次前来宣旨的使臣队伍似乎有些过多了,光是衣着朱红浅绯的官人就都拉出了半条街道,而穿着深浅紫衫袍的贵官,更是
多达十数位之多;堪称得上是一个大大的使团了;他不有有些惊异的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陆务观,对方也是一脸不知情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又是怎么回事。。”
然后,就见陆务观转身去询问身边的参事官,
“为什么与当初海州登岸时,所申报的人等严重不相符。。”
“行人司和奏近院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连朝廷使团入境的人手,都能搞出这么大的纰漏来。。”
说到这里他愈发有些严厉起来,
“还有,是谁安排的门关交接,让朝廷使团这么多人都进来了。。”
“难道不应爱先安排在宾馆里歇息和暂待么。。”
而对方也只是诺诺以对,却是始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然而这时使团也已经到了门前,陆务观也只能暂且收束了追究和职责下去的心思,将其押后而示意鼓吹班子
奏起迎宾的礼乐来。
还是例行的宣旨以及各种赏赐和犒食的名目,但随即辛稼轩马上听出后续内容中的不对劲来,这次啊国朝居然宣布要再行加恩,赐予淮镇上下各州军民百姓一体,免除三年田赋和五年户稅;这岂不是拿淮镇的利益和资源,来替朝廷慷他人之慨的收买人心么。
“敢问一声贵使。。”
这时负责政事已途的陆务观,亦是主动站出列开声道。
“朝廷可有打算为此拨付一分一毫的钱粮么。。”
“自当是让你们多加体谅朝廷的困难,”
这名中使不慌不忙的左右而他顾道。
“暂且自行解决一下了。。”
“那恕臣下愧不敢受命。。”
陆务观不有呛声打断道
“你这时打算要抗命不遵了么。。”
这名中使微微变了颜色,却是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道。
“下臣身系淮地这数十万黎庶,”
陆务观却是不为所动的道
“一分一毫都乃取用于民,实在不敢有所擅专。。”
“所以还请贵使代为呈请,让朝廷暂缓其事才好。。”
这时候,陆务观身后的文职官属们,也像是齐声响应一般的附和道
“还请暂且收回成命。。”
“也罢了。。”
这名中使却是没有更多坚持和申斥,却又是转手拿出另一份招领来。
“还请淮地军民文武继续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