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交代的东西,已经送过去了,”
另一个地方,站在殿中廊柱下维持秩序的内侍省掖庭丞行在史大为,也刚刚接到另一位青衣宦者的回复。
“对方都已经拜谢和领受下来了。。”
“除了以事务在身不便饮酒,而退还回来之外,其他都当场设席收下了。。”
“那你又能确认他们都开始受用了么。。”
史大为有些不放心的追问道
“这怎么可能,他们根本不让人多留的。。”
这名宦者不由露出某种苦笑。
“说是职责在身不敢怠慢,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将相应人等给逐出来了。。”
“也无妨了,只要肯收受下来,就算好了。。”
“此间事了之后,我也该功成身退的回南边去养老了。。”
他深含意味的看着对方。
“这里剩下的事情,就得看你们的了。。”
“多谢老公提携,某自当会竭力报效”
这名宦者又有有些欣然和狂喜的拜谢到,有了对方的举荐自己要想成为这江宁别宫的继任者,就无疑多了好些把握了。。
“勿使老公退养晚年,有所后顾之忧才是。。”
他的忧喜自然不是空穴来风的,虽然这江宁府陪都的行宫管监,属于宫内省内侍监殿中监体系当中,比较冷门闲散的所在;
但是只要继任了相应的职位和内官品秩,他就可以在这里一言而决,依旧有相应的资源和足够便利,可以用来为自己牟利的,然后积累上足够的身家去打点更高的前程。
哪怕退而求其次说,在晋身无门而上位有限的情况下,做这么个外地行在的宫监使;比起在广府那边在外朝和幕府的眼皮子底下,只能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和相互勾心斗角玩侵轧的诸位大阉、权宦,却不知道要舒心和自在多少了。
而在宴会场次的边沿,靠近殿门外一片属于青蓝袍服为主的低品官员席次上,也有人在讨论这相关的另一件事情。
“什么,居然在当街让钱瑞方那厮走脱了。。”
“你们这些新募和编训的手下,真是越发不成器了。。”
“我们可是在此布局和策动了已有好些时日了。。”
“怎么就会在功行圆满的最后,跑了最大的那条鱼呢。。”
这时,另一个人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