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地面的珊墙和拒马,也不由的随着波动的水流浮动起来,变成某种意义上连锁反应般的二次破坏和损伤的帮凶。
很快点点片片淡开来的血色,以及沉浮荡漾的尸体,开始出现在远去的水面上。
“因为连日大雨,覆城渠西岸决堤了”
我惊讶的问道。
“把敌军防线上的好几处据点和营地都淹了?……”
“千真万确,这是潜度过去的几处斥候,相继确认的结果”
浑身湿淋淋的捉生团主官,也是我老部下的燕九对我回复到。
“第四队的捉生将李铁牛,还额外带了几个活口回来呢……”
“那我方这边的损失又当如何……”
我紧接着对另一位负责当值的参军组长,杜士仪追问到
“暂时东岸尚未发现有所损失和崩决之处,……”
杜士仪沉声回答道
“右阵的崔统制已经安排勘察人手,开始沿河巡逻和检查堤防了……”
“工程团的器材和物料,以及来自后方白马寺的劳役。已经开始调集过来了
“一亦发现年久失修之处,就会进击加以稳固……”
再次确认了这个消息之后,我觉得这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对方自己作死而天降横祸的奇怪心情了。
不过再怎么感叹,接下来的手段和后续布置,还是要继续下去了。
既然河对岸都变城一大片,短时间能以穿越和跋涉的泽国了,那就有必要重新调整相应的部署,
比如临时准备制作更多的舟船和能够飘在水面的横渡手段,还有派人绕道到北边去寻找可能的合适路径。
多处重点进攻的准备也被暂停下来,转为小规模武装侦察式的渗透活动。
“此外,派人去检查一下北面的黄河大堤……”
我突然想起什么来,格外吩咐了一句。
“顺便看看有什么异常的动向没有……”
“顺便派人通知一下中路帅司……”
既然在一个地方栽倒过一次了,断然是没有理由再栽倒在同样的地方了……荈……
而在洛都城中,
出身自辽西之地的旅帅王庶,跟着聚集起来的人群,慢吞吞的走进东夹城外的瓮城之中;虽然,他不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