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没有一个都头?或是指挥?”
刘唐矜持的笑笑却没有反驳他的猜测。
事实上事后盘问起来,金眼彪施恩的例子不是无独有偶在这么一批突围失败的俘获当中几乎绝大多数,都是与安东有关的士卒
据说都是随那位北朝宣徽使宿元景,从塞外带回来的北地联盟的藩兵之属这不由让刘唐产生了某种想法和念头。
“你们在这处城垒里,还有多少人”
他肃容看着施恩的眼睛道
“若是想要保全下你们这些乡党性命来的话,就需要一个投名状”
“我可以送你和几个人回去,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的觉悟和表现了”
“你这是要我跳反么”
施恩脸色微变,有些惊讶的道。
“此事实难从命。”
“既然你我是战阵相见,那就是生死各有天命,单凭处置好了”
“只望给留个全尸,不做那无头之鬼就好”
“那你觉得你们所据这处地方,又还能再坚持多久呢”
刘唐丝毫不让的反问到。
“早晚不过是冢中枯骨而已”
“不然又何须做那逃亡之举呢”
“或者说,你丝毫不在乎那些乡党的生死安危了?。”
这时候轰隆声中,一大片墙面崩倒了下来,就像是无形的冲击一般,也在震撼着这些俘虏的心神和表情
“如此不忠不义之事,原本不做也罢”
听到这话,施恩也不禁脸色数遍,最后重重的叹气道。
“但是这些安东子弟,已经是缺衣少食,忍饥挨饿的许久了”
“你若能保证,让他们先行饱食一顿”
“我愿意去且做一试”
不久之后,被打破的丰成戍之内就在黑烟和喧哗声中慢慢的平静下来,南面的重新被用填塞物封堵起来的大门,也被自内而外的推倒在地上。
然后成群结队放下武器的俘虏,如投入约走到了墙下的空地上,开始从但来的桶筐里取食起来。
而在专门的帐篷当中,换过一身行装的施恩,也在接受老乡刘唐单独的招待,虽然只是几个开封的罐头和一小盆奶糊疙瘩汤,但是依旧让他吃的津津有味。
“许久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了”
施恩一边打着饱嗝一边露出某种惬意的表情,慢条斯理的道。
“你在这边,日子过的是真心不错啊”
“难怪前些日子传闻有人受不了,逃奔了过去”
“这般好处,也就是我淮东军独此一家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