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炮灰杀得再多,也毫无成就感,反而凭生许多无趣和疲沓感来。
而正面交战这只人马,也只是二流的地方部队而已,所属将领之前甚至还在,暗中可以被南朝策反的名单上,但在这次守城之中,却自上而下,爆发了令人相当刮目相看的斗志。
理由无他,可以说突如其来的汴州之屠,让一切都乱了,不知道给军前的方略和大计,增加了多少变数和妨碍啊
而且帅司至今还没有所定论和处断,这让原本站在对方阵营中的,那些三心二意,或是心怀退路之辈,怎会不敢拼命抗拒啊。
一名亲兵走上前来,对他耳语了几句,王端臣不由匆匆返身回去,周旁的人才不免松了一口气,一拥而上在尸堆上搜掠、扒剥起来,。
回到关外临时的营帐中,
“统管……”
军中管理辎重的粮台官卢观,迎上前来低声道
“前日开始,后路就未有淄粮送到……”
“那你可曾派人去催办否……”
王端臣冷下脸来,按照军前的惯例,部队停驻下来之后,一应淄粮除了以备万一的自带口份外,还需从后方隔日输供,以满足战时的巨大消耗。
“已经拍了两拨人去了……”
粮台官卢观苦着脸道
“并连将士的阵前犒赏,也没有音讯……”
“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话么……”
他表情一凛,当机立断道。
“你先从公中,腾挪一些出来……”
“把阵前将士安抚下去最要紧,”
王端臣按耐着心中的不协感,继续道
“其余的我来计议……”
“诺……”
粮台官卢观退出去没多久,一只临时召集起来的骑兵队,扬尘向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