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那些首领们的私下悲叹之余,却开始有人自行脱离梁山了,假借当地乡勇、土团的名义,去追逐自己可能的前程了。
毕竟,这些人之中,不乏原本被官军逼迫的,而奔上梁山的各地流民、盗匪、豪强的出身背景,因此颇有些小团体的内部渊源,很容易就蛊惑和裹挟上一群人。
为了各自的去留问题,也差点导致了梁山危机结束后的二次火并。
就算是鹏举哥哥的麾下,也不能例外,这些反骨仔甚至还振振有辞道,这是为了北地百姓少受一点兵火之苦,而有所出力;直言不讳的一些的,则更直白的说,这是摆脱这个流贼身份的唯一出路了。
相比之下,陈渊,倒是想不了那么多,也想不到那么远,一贯相当照应他的鹏举哥哥身在何处,他就跟着在哪里好了。
济州,卢县境内,
一处被打下来的土围子里,缴获的钱谷杂物,都给放在了晒谷场上,重新分类粗略估价之后,才由中军派来的代表,用骡子装上一部分,算是上缴的分成,主要是些轻软价贵之物。
剩下的才是相应人马的犒赏和战获,主要是些粗重大件的粮食,布匹,猪羊、以及一些酒酱瓶瓶罐罐什么的,其中按照需要可以现场与相应的虞侯商议,用其他物件作价换下一部分的。
至于其他多余的事情,一概被禁止,违者严惩不贷。因此,蒙城义勇之中的某些人,也只能很是有些眼馋的,于瞪着那些,抱团哭泣的女人和孩子,然后用吃食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真是不利索……”
瘸着腿的方宝,啃着豆饼,低声抱怨道
“老叔这里规矩和管束也未免太多了些把”
“这也不准,那也不许的,还不如在山上逍遥自在的多……”
“傻才,这是什么混账话……”
方腊放下脸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别人要是怎么说也就罢了,你可要是我亲自带出来的。”
“你的眼界就只有山上那点勾当么……”
“难不成你想一辈子被人唤做茶枭,混一辈子的山林么……”
“真正的前程和未来,还得在这军中谋取才是啊……”
说到这里,方腊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你以为人家为甚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