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害怕自己把仅知道那些信息暴露给樊凡,失了依仗,就难以从樊凡那换取信息。
他以为,这些信息是促成他与樊凡合作的基础,若是轻易拿出来,也许他就没价值了。
读书人,分搞学问的,也分入仕为官的,赵岸泉向往的是后者。
“其实,大可不必。”樊凡说道,“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我知道的,你却不知道。”
“比如?”赵岸泉反问。
“比如说……我知道赵公子姓赵。”
这听起来像是个愚蠢的回复,谁不知赵岸泉姓赵。
名字当中可不就带着赵吗?
可如此场景下,樊凡话中显然藏着话。
话中的关键点在于,这个“赵”是哪一家的“赵”,门第何处。
赵岸泉一时间哑然,面露震惊,他听懂了樊凡的话中话,若非知道他的身世,怎会一张口就拿他的姓氏来说事。
樊凡又道:“我还知道,这是哪一房的赵,我想,这一点,赵公子还不知道。”
意味着樊凡清楚知道赵岸泉的身世,知道许多细节。
赵岸泉眼中已然不止震惊,还有些许的狂热,他似乎找到了从小就被母亲关上的那扇“门”的钥匙。
他知道,推开“门”,迎接他的未必是光明,可敏感的他,捕捉了不少只言片语零碎信息之后,加之自己的猜想推论,好奇心早已战胜未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