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打渔是很累的，不仅要根据潮汐判断捕捞的时机，还要在海上吃住，近海捕捞一般十几天结束，远海的话可就更可怕，一两个月都要飘在海上。

林灵在甲板上帮那个臭流氓洗衣服，胡家嫂子给了她一根棍子，为了节约淡水，在船上洗衣服都是先拿海水洗过，再用淡水清洗一遍，而且不能洗太长时间，海水有腐蚀性，容易让料子变得糟。

张海洋家庭条件很不错，从衣服上就能看出来，簇新的衣服，没有补丁，不像船上的其他人，基本上都是补丁加身的。

第一次手洗衣服的林灵心里带着对小流氓的怨气，一遍敲着衣服一边骂那个家伙，一不小心用过了力，“噗嗤”一声，那衣服活活被她戳出了一个口子。

林灵一惊，转头看了一眼在舷上坐着的张海洋，她把那团衣服抖起来一看，裤子正裆中一个窟窿，林灵急忙心虚的急忙团成一团，胡乱放到那小盆淡水里涮了涮，翻了个个把衣服晾起来。

“洗干净没就晾起来了？”

林灵一边晒衣服一边心虚的答应了两声。

“就这么一会儿就洗干净了，我看看？”

张海洋跳下围栏，一脸找茬的样，林灵心虚的攥了攥手里的衣服。

“海洋，进捕捞区了，拉渔网。”忽然传来船头老胡的喊声，

张海洋看了看船头，又看了看林灵，“晾完了衣服就过来帮忙。”

转头走了。

林灵心虚的看着手上的衣服，这几天看灵水岛上人的装束和供销社的价格，这簇新的衣服被她洗坏了，不出意外，这家伙又要找事了。

“这是什么破料子？”林灵咕哝了一声。

晒完了衣服，林灵又跟着强子把渔网准备好，接着就在那个小流氓的带领下，合力把网撒了下去。

渔网在水中散开，在水流的推动下，网上的几块板子向两个方向向外扩张，带动着渔网打开网口。

一网撒下去，渔船要拖着渔网行驶三四个小时才会收网，接下来大家就坐在船上等。

胡家嫂子拿着针线缝补衣服，其他老爷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打屁，林灵坐在鱼筐上看着美丽的大海风景，打发无聊的时间。

大家的话题一开始集中在这次捕鱼的收成上，打多少斤的鱼，什么鱼好卖，能赚多少钱，聊着聊着，话题就走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