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一时又只剩下赵凝和金雀两个。赵凝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却忽然笑了起来。一个小丫头正端水过来,给赵凝洗手,看她如此,小丫头便有点疑惑地看向金雀。
赵凝洗了手,对她说道:“好了,你下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小丫头走了之后,金雀才走上去,试探着开了口:“小姐,您笑什么呢。”
赵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金雀也只得不再问了。赵凝看着酥酪碗上精致的花纹。默默想道,看来许云逸今天在荟萃楼里说的话,实际上是在试她。明明没有送给自己镯子,却还说送了,或许,许云逸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自己本就是赵凝,无论谁来指责揭穿,她一样是赵凝。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是把许云逸心里的这个疑影消除了。毕竟,许云逸是她想要在这里好好生活,必须争取的盟友。
赵凝想了一会儿,对金雀道:“雀儿,你去把那件披风洗一洗,然后晾出去,要是今天晚上干不了,就叫小丫头放在熏笼前烤一烤,明天小叔叔要来家里赴宴,这个东西还要交给他的。洗干净再给他熏一熏。”
金雀听了赵凝的话,就拿着衣服离开了。却说赵天朔安排在赵凝院子里的那个婆子,一直在里面看着,见到金雀拿了一件刚洗过,却是男子的远绿锦缎披风来,搭在了架子上。所以等到金雀走了,那婆子看看院内无人,便拿着那件湿淋淋的披风,往赵天朔这里来。
赵天朔见了那婆子进屋和她手上的披风,便问道:“你把湿着的衣服拿来做什么?”
那婆子行了一个礼,把手上的衣服放在了一个木盘上,端了上来,说道:“老爷,实不相瞒,这是我在小姐的院子里拿出来的。”
赵天朔闻言,捻起了一片衣角,说道:“小姐房中为何会有男子的披风?你知道吗?”
那婆子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老爷,这个东西,我刚才在门口偷偷听了一阵,听小姐跟伺候她的丫头说,还要找什么,□□年前,许大人到咱们府里来,送给小姐的那一对双色玉镯,结果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那个东西,小姐还生了好大的气呢!”
赵天朔紧锁着眉头,听完了这话,沉吟了一会儿,把手里的茶杯摔在了桌子上。因为情绪的波动,又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屋子的下人看赵天朔生了气,立刻都跪在了地上,也没人敢说一句话。
赵天朔道:“真是胡闹,北轩自从跟我结义以来,只来过京城一次,还是在老三家里匆匆一见,根本没有到咱们府中,更遑论什么送给凝儿镯子?”
那婆子想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说道;“老爷,就是送了,亲戚们之间的情分,互相赠送东西,也是极为平常的事情,不知道许大人送的东西,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小姐才会如此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