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的生活其实还不错,只要听话,努力做事改造,狱管也不会对她摆脸色。一日三餐虽然简单,却能填饱肚子,闲暇时间,还会开放图书馆让她们进去读书学习,徐佩秋便是在那里面迷上了医术。
她偶尔还会向另外几个前职为医生的犯人请教学习,虽然没有动手实践过,但徐佩秋脑子里已经装满了许多医学知识。
徐佩秋甩甩头,把之前的回忆甩掉,她任劳任怨的把房间打扫干净,又接了水把那些散发着霉味的柜子擦拭干净,窗外清爽的风吹进来,房间里的空气清新不少。
许困在太阳底下锯完木头,表情像见了鬼似的,徐佩秋竟然老老实实的干了这么久的活儿,中途没有抱怨一句,也没有找他帮她做事?
他扛着木板走进去,徐佩秋伸出一条腿拦住他。徐佩秋扬了扬眉梢,扫过木板上的灰尘:“这木板你都不洗一下?就这样给我扛进来?”
“……”许困不知道该说她装怪,还是该说她有毛病。
许困退出屋子,接了井水把几块木板认认真真的冲洗干净放在院子里晾晒,夏天温度高太阳火辣,还没到晚上木板就全部干透了。
许困做事仔细,铺好床板后,又给她把棉絮被褥抱回来,徐佩秋一个人在屋子里忙活了大半天,她出来时,许困已经把晚饭煮好了。
昨天剩下的一些鸡汤,以及一小盆鱼汤,虽然稀饭依旧清汤白水,但也比之前要好,至少一只手数不完碗里的米粒了。
徐佩秋拿起筷子:“你昨天没有吃鸡汤?”
“这鱼又是哪儿来的?”
许困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要是背着你偷偷吃了,你今天回来说不定还要怎么和我闹,怎么嚷着说我是个没孝心的弟弟。”
许困一脸我早就看穿你了的表情:“还能是怎么来的,自然在隔壁村的小河沟里抓的。”
徐佩秋意外的抬眸:“昨天早上天没亮你就跑到隔壁村的小河沟去抓鱼了?”
那条小河沟她记得,来回要走上整整两个小时,按照许困昨天回来的时间算,他四五点就偷偷摸摸起床出门了。
“不然呢。”许困不想和她说话,他动了筷子:“你不吃我可吃了啊,我特意等到你回来才做的,可别再瞎嚷嚷了。”
他夹了一块鱼尾巴,放进碗里吃得津津有味,徐佩秋记得,她和许困都喜欢吃鱼头下两寸左右的脊背部,因为那里的肉最结实,最丰厚。而鱼尾巴小刺儿多,他们都嫌懒得挑,从来不吃。
徐佩秋把鱼头夹进碗里,随口问道:“张慧兰和周怀庆后来有没有来找你麻烦。”
许困挑着刺摇头:“没有。”
他吃了一口鱼肉,气从中来:“那个周怀庆你现在终于看清他的德行了吧?你还打算围着他团团转想着要嫁给他?”
“不顾村里人的闲话也要主动凑上去拿你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徐佩秋眉心跳了跳:“我有病吗?”
许困毫不迟疑的接话:“我看你以前就是有病。”
“病得还不清,你也就比隔壁那个三十多岁了还打单身的傻子稍微好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