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们躺在一张床上，缩在被子里说悄悄话，谈理想、谈哲学、谈犯罪心理、谈爱情，各种话题都说过。顾茜教过欧洛斯玩游戏，欧洛斯教顾茜拉小提琴。她们在哥谭的街头表演过，一起合唱过流行曲大串烧，也手拉手逛过街，给对方买小裙子、给对方化妆。她们也争执过，曾经在一个小时内用过十几种语言交流，还向对方显摆各种才能。

那时候的心情是很开心的，就算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属于美好的记忆，值得保存的。

可是欧洛斯并没有满足。

她想要更多这样的回忆，走出这个城市和顾茜一起走遍全世界，想要让她的目光只停留在自己身上，想要成为她的唯一，想要更多更多……这些情绪最终转变为了嫉妒，嫉妒她更爱布鲁斯和迪克他们。

欧洛斯听了这话反而冷笑起来，道：“说的好像你知道什么是朋友一样？！

你根本就没有朋友！

欧洛斯的表情、语气都在这样说。

“没有朋友就不能理解这种感情？”顾茜好笑的说道。虽然她比欧洛斯的年龄小很多，长相也偏年幼，自然上翘的嘴角始终给人一种她很好欺负的感觉，但是有时候还是能察觉到她的心态比大部分人都成熟。

有一部分人虽然智商高、看似长大成人了，但因为各种原因心性一直停留在幼儿时期，无法处理好负面情绪，找不到正确的排解办法，最终能采取的方式就是简单粗暴的‘打死他’‘杀死他’，过分的偏执。

顾茜对这类人没有什么好感，这样的行为在她看来是极其幼稚又无聊的。她眉毛一挑，道：“谁又能说ju里的友情是假的？努力是没有意义的？！”

顾茜认为自己不需要朋友，但是不会否定友情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你真的是太奇怪！”欧洛斯听到顾茜说的话怔怔的看着她，喃喃说道：“那你认为那些英雄做的事情就是有意义的？明明——”

“明明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设定，像个木偶一样，做出的选择其实是在冥冥之中被某人操控的结果！”顾茜接着欧洛斯的话说道，面对着她微微弯腰，看着她的眼睛。“可是真的那么简单吗？他们的感情全部都是假的吗？就像以前我看那些漫画，明明知道故事是虚构但还是会被一些情节所感动，觉得很有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顾茜用着毫无感情的语气说着很惊讶的话，话锋一转，继续道：“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我无法理解、不赞同爹地和大哥他们做的事情，更希望他们能够和我一样任性一点，但是在他们看来这种事情值得他们赌上一切、拼尽全力，我不理解、不赞同就必须要否定他们，让他们顺着我的想法吗？我更愿意尊重他们的选择！”

顾茜对欧洛斯露出灿烂又漂亮笑容，声音甜甜的说道：“欧洛斯，你有尊重过我的想法吗？”

欧洛斯没有回答，她们都知道答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