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棠玉不甘示弱,“自然是的。我看庄将军、古大人、八王爷都比不上皇上,年少华美,清俊贵气……”
江婺听到这里心道这些人好看,难道还能好看过她家弟弟?她也歇够了,把西瓜皮一放,带着石桃站起来,就要出去了。
江婺虽然没有石桃那么高,也是比一般女子高挑的,她这一站起来,连着石桃给人的感觉就不可忽视。姑娘们讨论声渐歇,纷纷往她这边看来。
那个一直背对着江婺的郦棠玉,此时也终于回头看了眼,然后脸色就不好了。
“原来是你!”
江婺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又遇上这位曾经对她蓄意刁难的小姐。看看郦棠玉跟上次那样轻蔑的神色,她轻轻皱起了眉头。
不过她上次不怕她,这次也不会怕就是了,于是矜持而冷淡地点了点头:“郦小姐。”
郦棠玉正气不顺呢,刚好找到一个可以出气的人——她就是认定了江婺没什么身份,当然这也没错——当即就站了起来,看着她,语气冷冷地说:“怎么,这花宴不是只请了高门大家的小姐夫人吗?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不说话了,只是眼睛都在江婺身上来回扫,以及嫌恶地看着石桃。
毕竟大家族里面都讲究面子,一般带出来的丫鬟奴才都是脸面整齐、举止有礼的,免得累了家里名声。
而江婺原本就是生面孔,加上这么一个粗俗的丫鬟,看起来确实不是什么高门出身了。
一时大家看着她的目光都充满了探究。
郦棠玉看江婺不说话,遂冷笑一声,要派人去告诉主人家,欲将她赶出去似的。
江婺颇觉无语,虽然不想跟她争吵,不过想想自己既然是跟着古夫人来的,也不好丢了她的脸,正要说话,却有人先说了:
“这位,可是古家夫人的远房侄女儿。”
这声音不高,却有些清冷,带着几分迫人气势。众人循声看去,看见一名华服女子款款而来,都变了脸色,纷纷行礼:
“永安县主。”
江婺竟然觉得这个县主有些眼熟,而且她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只是不等江婺看清,她就移开了,转而看着郦棠玉,冷冷地说:
“郦棠玉,你也太放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