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芙脸上不由挂起一点嘲讽的笑意,缘牵两世,如今一个未娶,一个未嫁,看来这对狗男女的缘分是命中注定的。
但是,于沁雪救了她?
隐隐地,王云芙总觉得哪里不对。
“有人落水了!”
“丰年队要赢了!”
……
周围的人有的激动于龙舟赛的结果,有的发现有人落水了,一时之间,既嘈杂,又慌乱。
这些人中有人看了一眼王云芙,以为她在发呆,于是趁乱伸出了手,往她的腰上推去。
薛青怀因着说自个儿手心的掐痕好看,被好友孙达嗤笑了一通。
“薛二爷,您这个不近女色的毛病可真是致命,瞧瞧,这血气方刚、威猛无双的年纪,连个姑娘的小手都没摸过。不像我,家中通房两个,外头红粉一堆,已是万花丛中遛过一遍了,嘿嘿。”孙达笑完又觉得薛青怀可怜,假模假样叹气道:“薛二爷这心火无处泄,把脑子都烧坏了啊!”
“啧啧,可悲可叹,可歌可泣。”孙达摇头晃脑,怜悯地看着薛青怀,把自个儿肉肥皮嫩的手递过去,“其实我这手和女子的手差不多,要不你将就点,用我的手想象一下?”
薛青怀仍旧盯着自个儿掌心,可惜他毕竟常年习武,手中有一层薄茧,被王云芙掐出来的痕迹已经消失无踪了。尽管如此,他还记得方才那手感,虽是炎夏,却清凉无汗,几个指头柔弱无骨,光洁平滑似上好的羊脂白玉。
“来,试试嘛——”孙达还在造作,一边学着浮花红粉们抛媚眼儿,一边儿将自个儿手放到薛青怀正摊开的手掌中。
“哎哟!”下一刻,孙达惨呼一声,缩回被薛青怀一巴掌打出了红印子的手,咋咋呼呼地叫起来,“哎哟妈,这人心肠歹毒,不念兄弟情啊……”
然而薛青怀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管凝神皱眉,拿袖子不停擦拭被孙达碰过的手掌。神情之郑重,好像擦的不是自个儿的手,而是祖宗牌位似的。
“你今儿到底咋了?”孙达于连声的哀嚎间隙问了一句,见薛青怀看过来的目光中隐隐带有杀气,顿时就结巴了:“你不会……脑子真的,真的……坏了吧?”
薛青怀暗骂,大爷的胖子孙达!
被孙达的肥猪蹄一搅,他想不起方才的手感了!如果这胖货的老子不是自己爹的老友,他一定剁了孙达那只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