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认识也不过两日罢了,这样的发展也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些。
摇摇头,她决定不再想此事。蘸着墨汁,继续画她的鸡蛋。
……
“姑娘,姑娘……”
卓姜揉揉朦胧的眼睛,竟是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看着眼前的小太监,她记得,这是流陵身边最常见的那个,似乎叫做小喜子。只是,他之前不是与流陵一道出去了吗?怎么只见他出现而不见流陵?
“姑娘,太后命奴才领您去见她。”
“太后?”她不解地看他,“公公可知太后找我大抵是因何事?”
“姑娘见了太后便知。”小喜子不愿与她多讲,恭敬地垂着头,引着她往外走,“姑娘请随奴才来。”
她犹豫了片刻,抓着钢笔和几张宣纸揣进怀里,紧紧地跟上了小喜子的脚步。
弯弯折折的道路,就如同这宫里的人心一般,让人难以捉摸。越是往前走,之前发现刺客时的不舒服感觉又若隐若现地出现了。难道这就是系统所说的危机敏感度?
走至一个庭院前,小喜子突然顿住了脚步,“姑娘,此处奴才进去不得。还请姑娘自己进去。”
左右两侧的花丛整齐而棱角分明,花朵的种类颜色皆是极为对称,漂亮之中,却是严肃得太过了些。她沿着道路往里走,一步步地靠近,心越是慌乱,似乎又一个声音不断地叫嚣着让她离开这里。
‘咔擦’锋利的剪子剪断一朵开得正旺的花朵。
卓姜向前看去,那人一身荣装,美艳的脸看着很是年轻,很难想象着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这就是流陵的娘亲?
察觉到卓姜的到来,她并未抬头,一心只剪着伸出头的花朵,“这有些不知本分的小家伙,总是想爬上不该待的地方吸引人注意。哀家都会……”咔擦一声,又是一朵花坠落在地,“一个一个地剪掉它们的头,让它们用生命的代价来明白什么叫做本分。”
“太后娘娘您的手酸吗?需要我代劳吗?”看着地上的一排花朵以及太后泛红的拇指和食指,该是被剪子擦红了。
太后嘴角抽了抽,丢下了剪子,不屑地瞥着她,“听说,你是一个乞丐。”
卓姜点了点头,大抵是明了她的意思,只是故作不懂地不吭声。
“你可明白,皇宫不是你这种乞丐能呆的地方。”
“我既是陛下带进来的,离开自然也要陛下准许才行,断然不敢贸然违抗陛下的旨意擅自离开。还请太后见谅。”
“哼!你该要明白!哀家是陛下的母后,哀家的旨意,其中的重量你该是知晓。就是哀家现在要了你的命,你说,谁又能奈哀家何?”太后纤长的小指挑起她的下巴,“啧啧!模样到是不错,只可惜,生了一条贱命。”
“如果……”她桀骜地回望,“如果我说不呢。”
“下贱的人果真是不会好好听劝,既然你自己要找死,就别怪哀家没给过你活路!”太后狠狠咬牙,往后退了三步,“来人!处理干净点,别污了哀家的园子。”说罢,转身往后面的殿宇走了去。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不知从哪儿窜出十来个拿着□□的侍卫,钢铁铮铮,将她团团围住,一步步地靠近……
卓姜手伸进怀里,摸到钢笔和宣纸……
“陛下,天神动怒,地动山摇,瘟疫横世,天神悯百姓疾苦,降灵石指示,是有异世妖孽出现在陛下身侧,请陛下为了天下百姓,除去此妖孽!还百姓安宁!”国师辅佐三代帝王,苍白的须发是他最傲然尊贵的证明。
流陵抿紧了唇瓣,“妖神之说,简直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