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年纪轻轻走路都能崴脚,老了是不是门都不能出?”宋津度说。
迟露:“……”
她脸上起了两团红雾。
映在泛着热气的水面上。
“所以你安安分分牵着我,我就不会跌倒了。”迟露嘀咕道。
宋津度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他的指腹印在她肿的最厉害的地方,迟露咬了咬唇,他没有再动,“什么时候受的伤?”他在问她上一次受伤。
“今年年初。”迟露说。
“时间。”
“……这谁记得清啊。”其实她记得。
“怎么伤的?”他接着问。
“……你现在带我去审讯室,我应该会老实交代的,宋sir。”迟露笑了笑。
宋津度低了低眼。
他看到她可爱的脚趾。
莫名的触感覆上脚踝时,迟露快炸毛了,弓起背看他,“你做什么!”
他游移的动作没有停,迟露的内衣浸了水,薄薄的一层布料贴在身上,她揽上他的肩时,他也衣领凌乱。
“元宵节。那天是元宵节。你知道我还是觉得国内的月亮比较圆,宿舍有个留学生舍友回家了,其他的平时也见不到,我那天在窗口看到楼下有个穿学士服的背影……特别像你以前那会儿,我知道不会是你,下楼梯的时候太着急,没有很严重,你不要听医生说的危言耸听……”
迟露瓮声瓮气的交代道。
“你看,你只有在我身下才老实。我能拿你怎么办?迟迟?”他起身时,水面上荡开涟漪。
出浴室时,她被他裹在浴袍里,宋津度帮她涂过药,迟露整个人都裹了一层淡淡的粉泽,她躲在被子里换上睡衣后,才发现室内开了暖气,温度适宜。
宋津度特意给她在外面叫了晚餐,他坐在她身边一起用餐,迟露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又看了眼他面前的,后者整个一素食主义者,反观她的,迟露莫名想到他刚刚在浴室里对自己的低语,她第一次将他和婆婆妈妈这个词联系到一起,这算什么啊?要给她食补?
迟露想着想着就说出口了,评价道:“不知道的能以为是孕妇营养餐。”
“你能这么快有现在的觉悟,我很乐见其成。”宋津度说。
迟露:“……”
晚上,迟露趴在床上讲电话,她伸手拨弄着床头柜的小夜灯,像是捕梦网的图层,挺新奇的创意设计,至少她在市面上没见过。
“所以你是不回来了还是不回来了?”方晴在电话那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