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正因为如此,阿曼达斯打小就对自己的双胞胎姐姐十分依恋,哪怕是6岁时利奥波德要带着他和南内尔去外地巡回试演,他也要哭着闹着让敖白陪他一同前往。
目前的利奥波德对阿曼达斯十分重视和溺爱,再加上带上一个6岁的孩子不会增添太过开销,最终老莫扎特同意了,而在萨尔茨堡生活了六年的敖白也终于有机会出门看看这个十八世纪的神圣罗马帝国。
那个时候是1762年初,席卷欧洲的七年战争还有一年便会结束,战争已过白热化阶段,自然不会对莫扎特的初次巡回演出产生过多影响。敖白跟着一行人大致领略了一番十八世纪中后期神圣罗马帝国的风土人情经济面貌——大概是职业病发作让她对这些十分上心。
有时候利奥波德带着莫扎特姐弟去贵族宴会演出,自然无法带上敖白这个拖油瓶,只会将她留在旅馆之中锁上门。不过一个小小的旅馆房门可难不倒还绑定着【刺客信条】光环的她,哪怕她此刻只有六岁,并且她的隐藏等级技能熟练度什么的又恢复了一开始的菜狗模式……
想到这里就心绞痛。
总之,当他们将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软萌纯良(?)的幼女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留在旅馆中时,敖白二话不说选择穿上她弟弟的衣服出去浪,反正目前他们俩的身形差不多大。
莫扎特一行在维也纳还接受了皇室的接见,这对于莫扎特一家来说可是无上的荣耀,利奥波德还激动了老一阵子,千叮咛万嘱咐小阿曼达斯一定要听话好好表演,切勿顽皮任性。当然这一切与敖白这个压根不能出旅馆门的小姑娘没什么关系,待他们乘坐马车离去,早已轻车熟路的她立刻拿出阿曼达斯的便装往自己身上一套,戴上帽子溜出门。
鉴于她此刻的年纪和体型,哪怕现在顶着一个全息游戏光环,敖白能接到的任务也不多,没有人会委托一个六岁的孩子帮忙,哪怕是跑个腿也不行,所以目前她还处于菜鸡状态,顶多在城中转一转看看这十八世纪的维也纳有何新奇。
可惜她刚出门没多久就碰上了一场大雨,被冰冷的雨水浇成落汤鸡的敖白只能选择就近的教堂躲躲雨。教堂人来人往但却非常安静,她一个小家伙混进来显得毫不起眼。只是下了场雨的维也纳气温竟然变得和冬天没多大区别,敖白在角落椅子上越坐越冷,便决定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
她见一旁的楼梯没人拦着,直接走了上去,来到一间看起来不大却塞满了书的书房。说来有些不可思议,教堂里的书房塞满的不是神学而是一堆史学哲学书籍,还有天文地理,散文诗词乐谱,看上去就像大学的图书馆,而不是教堂的书房。
也许这件书房的主人……并不算太过迷信,这在十八世纪的教会可不常见。这个念头在敖白脑子里一闪而过,下方突然传来了琴音,似乎是教堂的唱诗班开始演唱了。她跑到楼梯边听了一会儿,是很常见的圣乐,领奏的小提琴手也拉得挺漂亮。敖白欣赏了一会儿,又转身回到书房,毕竟铺上了地毯的书房的确比空旷的一层要温暖一些。
敖白的本意是在这里待到雨停,只是她偶然间看到了一本古罗马史书,鬼使神差之中她拿起了那本书,却看了太长时间。
她本以为,这是另外一个世界,古罗马的世界已经被尘封,不可能被写进这个世界的史书之中,她以为自己早已不在意了,然而当她在书中看到自己的名字,看到那些熟悉而陌生的事件时,她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痛心,但却有些苦闷无奈。
这本史书中记载了斯巴达克斯起义,记载了甘尼克斯和斯巴达克斯里应外合烧毁卡普亚竞技场,记载了克雷斯潜入罗马营救妮维娅,也记载了谷地一战,但与敖白经历不同的事,这之前的记载少有她的身影或布隆谢组织的出现——让她一度认为这是这个世界另一段古罗马往事——但在谷地之战中,她看到了自己名字的出现:
“危难之际,神的使者奥利维亚降临于世,率领奴隶大军反败为胜,奴隶革命军将其视为战神玛尔斯的后裔、死神普鲁托的亲随,是守护他们自由的使者。”
她在这一句话之中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