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先解毒才是最最最重要的!
她求助地看向顾衡之——这人,是她们现在的希望。
顾衡之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很多东西,有坚毅有愤怒有期望还有……祈求。
很显然,蓉安有个好母亲。
“能……能……能解吗?”
“可。”
他声音清润,有种莫名令人安心的力量,只想要让人全身心信任他。
谢氏松了口气,这时候才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一样,蓉安身边的大丫鬟映雪及时扶住了她。
蓉安在床上看到,感觉母亲几乎要流出泪来,只是晃眼之间,已经见母亲已然盈盈一拜:“如此,拜托先生了。”
这话说的真心实意,不管顾衡之是谁,能救蓉安就担得起她的礼——没有什么比女儿的安危更能让这位出身名门的夫人,如此折下腰肢。
诊断者微微侧身、额首,这个礼他只能侧身受了,以此表示他会尽心尽力,竭尽所能。
他挥笔写下所需的药材,交给谢氏,叮嘱了注意事项;药方分为两份,一份是解毒,一份是调理肺气,两者需要分开间隔服药。
另外解毒还需要针灸,也一并提了——谢氏虽然有些诧异,却毫无异议。
她现在就差把眼前的男子供养起来,最好再贴个“蓉安专属神医”的标签才好。
“蓉安专属神医”开好方子,又叮嘱了服药的注意事项,谢氏将药方交给映雪,给了她一个眼色,映雪沉稳地点点头,将药方收入怀内,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蓉安,你不怕了。”谢氏走到蓉安身边拍拍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她说的很快,又有些慌,像是努力在安慰她。
蓉安心里知道,母亲一半是心疼现在的自己,一半是因为自己描述的梦境。
她在梦里,因为这个毒,吃了很多很多苦。
“母亲……咳咳,你先出去,我……咳咳……”说话不方便,蓉安比了比手,示意神医大人留下来。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独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