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平无心与书生继续争缠下去——他于他就如犬吠,狗朝他吼,悟平是没兴趣一样吼回去,更无意等着官府人来、徒增麻烦,
便干脆擒了书生衣领,使力直将他举起、压着食肆的墙,而后变擒为掐,狠狠掐了脖子,
可叹那叫嚣无比的书生在此过程中竟毫无还手之力,因脖子被掐紧而脸色胀紫通红,两手捣腾着、两脚扑着,竟分毫不能起作用,
“你,你要做什么。大、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敢、还敢杀人不成。”
掐的紧了,渐渐难以呼吸,那书生十分艰难讲道。
旁的与之同行的书生平日来尽不过“之乎者也”、吟诗诵对,哪见过像对小鸡一样、毫不费力提了就掐脖子的仗势,立马吓的傻在了原地,硬生生看着,不知怎么办了。
其他食客见到这样情景,真一个两个也都呆愣了,筷子在手里停着,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去,眼睛直勾勾瞅着,好在店里那几个看戏看久了的江湖客领略过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但看闹到这般,他们心中纷纷觉得小厮太过过分,由是豪气一上来,挺身而出,
“住手!”有人大喊说,快步前来。
悟平见状眼睛后瞟过,另只手一拍近旁的桌朝后一扬,内力作用下那桌上的几只酒杯皆离了桌如离弦之箭笔直朝几个江湖客射去,速度极快、叫人不可小觑。
…
被掐的书生脸色越紫越红,悟平发了通火总算完全清醒,压制住澎湃、翻滚的气血内劲,意识到行为过了度、方才松了手,那书生将死逃过一劫,立马捂着脖连连喘气,“咳,咳”却因呼气呼得急了,还大咳了几声。
而悟平却不慌不忙拿起一只酒杯,翻过来绕过去把玩着,尔后稍稍用力,那酒杯碎成了瓷渣。
“奉劝阁下一句,”悟平瞥地上书生,眼神寒彻尖利,
“不清楚内情的事,不是自己该谈论的事,阁下还是勿要多说,急着发表自己意见,碰上脾气再差点的人——阁下会死的。”
话罢,不待那几江湖客来拦,悟平出了食肆、解了马,翻身上去一巴掌往马肚上拍了,枣红马吃痛,马蹄踏踏,即刻奔驰走了。
便适才咸福居里争执喧哗的一切,都恍如闹剧一场幻梦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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