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漂亮，”对方回答得很敷衍，坚持刚才的话题，“牛骨汤饭怎么样？”

“嗯，好啊，过来我给你补一下妆。”周杰琼把藏到身后面的化妆包拿出来，放到腿上找合适的口红。

“我要这个，”金宥玹干脆跑到她旁边，从周杰琼手里的一把口红中挑着自己想要的颜色。

嫩嫩的西柚橘色，轻轻涂一下就显得人元气满满，衬得肤色很干净。

张艮硕在作家那里确定了好久，又拿出手机看sns上的信息。离得近的练习生们都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谈话，可惜声音太小了，只能听见模糊的几个词。

“不会是出错了吧？”周杰琼也好奇的往那边看，已经有几个人坐到最靠近的位置，想要听一听谈论的内容。

“大反转大反转。”金宥玹用梳子梳了梳杂乱的发尾，抱怨的说，“我的发质变得好差。”

“那你就不要反复染头发了。”听见这句话，周杰琼转过身子帮她看头发，“下面全都分叉了。”

“阿尼，我要做粉红的小仙女，等到节目结束后，整个都是pink的了。”

“你把你的头发当日历表吗？每时每刻提醒着大家节目播出多少了。”周杰琼也拿起自己的小梳子，帮她把炸毛的发尾梳顺。

“你们知道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坐在前面的全昭祢扭头问她俩，“像母狒狒帮小狒狒捉虱子。”

“想死吗？”看见两个姐姐放下手中的梳子，笑得一脸和善，全昭祢还没有求饶，张艮硕就走回舞台中央，staff喊道，“三二一，开始。”

“继续发表下一位第十名的练习生。”

“以稳固的实力好好展示了练习生的气魄，凭借一等外貌完全狙击了国民出品人的内心，总共获得230400的票数。”

听到外貌一等的时候，金宥玹脑子一片空白，“bighit的金宥玹练习生。”

“宥玹啊，快上去。”周杰琼有点担心，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她的排名一下子跌下来，出道变得岌岌可危。

她脑袋空空的，往前走的时候不小心踢到前面的空椅子，铁制的椅腿摩擦着地板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声音，金宥玹下意识的对椅子说了一句对不起。

“少女感与swag并存的练习生，在上个舞台中很好的展示了自己的另一面，让国民出品人看到了身上更多的可能性。”

我做错了什么？

金宥玹接过话筒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想着自己做过的事情，乱七八糟的东西让她不知道说什么，深深地鞠躬之后，听见自己颤动的声音，“感谢每一位为我投票的国民出品人，会竭尽全力做到最好。”

周洁琼看她一直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像是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五分钟前元气满满的样子像是被成绩这根针，猛地扎破一样。

“欧尼，看这个。”晚上回到宿舍，朴诗妍把周洁琼叫出来，递给她的手机，铺面而来全是关于金宥玹的恶评。

“为什么是这样？”周洁琼快速往下翻，出现频率最高都是“花蛇”、“关种”、“表里不一”这种的词。

“恶魔剪辑。”朴诗妍给她找到一张截图，“ilbe也有恶意p图和留言。”

“ilbe是什么？”周洁琼虽然在韩国生活了很多年，但还是对一些东西不了解。

“女嫌论坛，”朴诗妍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怎么形容，只用了一个词回答，“脏。”看见吴思佳走过来，立刻把手机屏幕关掉，“欧尼，我先走了。”

“姐姐，吃过饭了吗？”周洁琼看见吴思佳过来找她，挽住她的胳膊用中文问她。

“嗯，想过来看看你。”吴思佳看见半掩的门，小声问她，“你的那个朋友没关系吧？我在室友那里看见了，网上的评论很不好，会不会影响到你。”

“没关系的，她是好孩子。”周洁琼推开门，拉着她往里走，“宥玹啊，看看谁来了？”

“欧尼，我害怕。”金宥玹握着周杰琼的手，周杰琼感觉她的手指冰冷的像冰块一样，只能安慰她，“我们宥玹现在在sns上全是好评，上次直拍排名可是前三名，无条件会成功的。”

这是第二次排名发表仪式的休息时间，最上面的两块屏幕上播放着前几天采访的片段。周杰琼急忙指着屏幕给她看，“呀，怎么是说的我啊。”

看见金宥玹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每个人的爆料的时候，放心的叹了一口气，“你真的这样做了吗？”

现在播放到在个人采访的时候，韩惠利看着pd给出的题目，瞪着眼睛问，“真的可以随便说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后，韩惠利深吸一口气，啾啾的小鸟声音快得像是说rap一样，“真的，宥玹啊，我是欧尼啊！比你大两岁的欧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