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得可爱,连骂人的话都幼稚至极。
褚煜珩敛眉,心里想。
不过一想到夏沫沫要走,他还是有点紧张的。他才打电话把人哄好,这下又把人气回家去,这不是罪加一等吗。
褚煜珩放下手中的笔,肩带随之重回旧地落在夏沫沫的肩头。人急着抱过夏沫沫手里的一摞练习册,淡声说:“是你的吊带落下来,我好心地提醒你而已。”
冠冕堂皇的借口,被褚煜珩淡然说出来,配上他那张冷凌的脸。好像在对夏沫沫说:明明是你的吊带先勾引了我,不是我的错。我可是正人君子一枚。
夏沫沫捏紧小拳头,嘴巴鼓着气成河豚。但骂褚煜珩之前,她得先处理一下她的内衣吊带。
她小手伸出抵在褚煜珩胸口,使劲儿推高耸耸堵在门口的褚煜珩,好不容易把他推开,然后冲进卧室的洗手间去。
“碰。”夏沫沫用力关上洗手间的门。
褚煜珩身子被她推到墙头,这会儿身子斜斜地靠在墙壁上,倒有些散漫的调调。
他的目光寻着夏沫沫去,直到夏沫沫关洗手间的门。他才站直身子,舔唇笑笑,抱着夏沫沫的练习册往靠窗的书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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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沫沫从厕所出来。褚煜珩已经坐在书桌前,半勾着脊背,后脑勺脖子的地方露出一截肌肤,被一节脊椎骨微微拱起。
一本练习册被他修长的指尖缓缓翻动,另一只手还是习惯性地夹着一支笔,时不时会转动两下。转笔指法很是绚烂,夏沫沫以前跟着褚煜珩学过,但是没学会。
此刻,他低头的样子,又是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听到“吱呀”拉动门的声音,才又微侧头看向夏沫沫。
夏沫沫那点小心脏,因为刚才的事情还心跳怦怦的,脸梢的两片红晕还没散。哪像褚煜珩现在这般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