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绵乖巧地点点头,没有刘海的额头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美人尖,一张脸上黑白分明的眼睛藏不住纯真,“奴婢知道了。”
果然女色误事,至少此刻裴明衍是真的有打算干脆不走了。好在他两世为人,忍性好,揽住娇软的小通房,手从宽袖里探进去,看小通房娇喘微微,泪眼朦胧,方稍稍垫了垫饥饿的胃口。
这几日能看能摸能蹭不能吃,裴明衍何曾这么憋屈过。心里计划着到了汴城要在哪里置一处宅子,养几个奴仆,把茆茆放那里。心里一这么想,就觉着这侯府呆着没什么滋味,倒是让他利落地出去了。
柳绵整张脸都红透了,她摸着自己发烫的脸,总觉得两人这样不好,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好。
她正坐在小凳子上发呆,汀州令儿已经进来了。令儿带了一套豆青绸缎对襟长衫,白色中衣,碧色百褶裙,腰上系一条浅绿汗巾。
柳绵穿上后,觉着自己像一根葱,青翠翠的。既然是收房了,自然不能再做少女髻,汀州给她挽了个朝云近香髻,盘拧在头顶的发髻上插了支垂坠儿银梳,又戴了柳叶银耳坠。
这打扮素净不扎眼,就是感觉铜镜里模模糊糊可见的白肤绿衣,颇似倒立的一根水灵灵的玉葱,还有点热。
“太太叫你去上房见她。”汀州看了一眼柳绵后脖颈处的红印。
柳绵这几日也知道自己过了明路,忐忑担心了几日爹娘是否知晓,后头想着自己再如何也不能改变事实,早些叫他们知道了也免得自己苦苦遮掩着。
到了上房侧厅,高氏正在抱厦处理府中大小事物,压根没来见柳绵。倒是方仪春在这里,她牵过柳绵的手,拉着她坐下,“因你几日病了,不方便挪出世子正屋,倒没个缘分去见你。依着太太说,曲姨娘要办个小席面,过了明路,你也跟着一起好了。这件事太太交给我,我也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正好你来了告诉我,今晚好生布置一下。”
柳绵倒头一回被大家小姐握着手,不太自在,“奴婢哪有什么意见,姑娘安排就是了。就是要问,也不该奴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