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绝对是不可能的。毕竟学了那么多年舞,无论是录像还是照片,又或者是她曾经穿过的体服和舞鞋,总能让她找到点原主曾经学过舞的痕迹。
然而她确实半点都没找到。这样一来,她更加确定,原主在这件事上一定是遇到过了什么事。
她满头大汗地坐在地上,摸出手机给徐晓雅打电话,想问一下曾经都发生了什么事——下午她看她那个反应,就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结果电话那头的徐晓雅一听她竟然忘了之前的事,先是愣了半分钟。
“......暑假那会儿我不是差点空难吗。”纪语编着蹩脚的谎话道。“然后在颠簸的时候我其实不小心撞到头了,所以很多东西都忘了,”她顿了顿,连忙又加上一句:“包括一些课业也忘了,所以我上次才考了那么点分。”
“......”电话对面的徐晓雅默了默,随后嗓子很沙哑地拒绝和她将当时的事情。“既然忘了就忘了吧,也不是什么多愉快的事情,不然你当初怎么会那么生气。”
......可是你这么一说我更疑惑了啊姑娘!纪语无奈地想要挠墙。
第二天,纪语上学的时候就背上了舞蹈包。虽然没找到原主的体服和鞋子,但好在她今年在巴黎买买买的时候给自己又买了好几身新体服和舞鞋。等到下午放学后,她先没回家,而是申请到了学校的一间练习教室。却没想到自己没打算回家,徐晓雅也跟在她屁股后头要陪她去练习。
纪语不知道的是,大概就在半年前,她差点遭遇来自舞伴的性|侵。
纪语学芭蕾的学校自己也有一个小舞团,舞团虽然比不上国内专业的一流团,但水平也是不俗,经常会去一些幼儿园或者养老院慈善演出。
半年前舞团就有这么一场在养老院的关怀演出,纪语肯定是要上场的。然而她原本的舞伴受了伤没办法跳,老师就给她派了一个以前从没合作过的新舞伴武晟。
武晟被配给纪语后,就说自己对纪语一见钟情,一阵死缠烂打穷追不舍。纪语对武晟没什么好感,觉得这人轻浮又油腻,拒绝了许多次。但他毕竟是老师给她选的新舞伴,两人合演的节目不日就要演出,她也不是什么喜欢依仗自己家世就为所欲为的人,而且当时学校舞团里也就只有武晟一个男生可以和她搭。除非节目不跳了,不然她非得和他一起排练不可。
到了排练后期,武晟见纪语对他无动于衷后,好像也放弃了。纪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带着对着武晟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却没想到在表演的前一天,武晟突然在排练教室里对她动手动脚。
当时正在做最后的彩排。老师刚好接了个电话出去,武晟恰好在做托举时,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跳男女双人舞的时候,时常会有一些托举一类的动作,需要男舞者托着女舞者的腿根部把她举起来。一般来说,如果是心思正常的人,会十分严肃地全神贯注在舞者的中心和体态上。因为一个不小心,男舞者就极可能把女舞者从空中摔下去。
纪语因为武晟的那阵恶心人的摩挲,挣扎未果直接从空中摔了下去。而就在她摔下去后,武晟还是不放过她就要对她更多的侵犯。
如果当时不是赶来舞蹈教室准备和纪语一起吃晚饭的徐晓雅及时到了,武晟很可能就彻底得手了。
纪家在这件事上报了警,随后武晟就被判了三年的徒刑。但这件事之后,纪语就烧了自己家里所有和舞蹈有关的东西。性|侵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地狱一般的回忆。她不愿提,家人和知道内情的徐晓雅也不和她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