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句话,是不是只对那些你不喜欢的姑娘,若是那个丫头,没准你就不这样讲了。”
楚萧睁开眼,略微有些迷茫,张权之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闭口不再多言。
这些年,虽然楚萧身有残疾,可还算是顺风顺水,想要之物,总能信手拈来,还从未见他如此失意。
偏偏那个看起来哪哪都不如旁人的丫头,不光疯疯癫癫断了栖梧琴的弦,还信口雌黄,张嘴便是瘸子瘸子称呼自家公子,半分风雅都无,好好地凤求凰,连点韵味都没听出,这样的傻瓜,怎么值得公子为她伤心。
“往后这样的话别再说了,我与她并不是你想的那般,况且,她已经有意中人了,莫要毁人名声。”
楚萧复又眯起眼睛,仿佛事事皆在身外,无事扰其清幽。
送给唐府老夫人的口诀,他自己每日也常常用来自省,《黄帝内经》,调理内气,纾解愁闷。
“对了,公子,前几日府里有人送来两幅名画,像是前朝画师柳玉宁的遗作,若是寻常物也就算了,我自作主张留了下来。
可是回头才知道,那画的主人,竟是喜乐楼的婠婠姑娘。”
喜乐楼,京城纸醉金迷之地,不管白天夜里,总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里面的姑娘,也是全京城数的着的绝色,□□好的,琴琴书画样样精通。
上至达官显贵,下到小门小户,对应了不同的阶层,便有不同的价位,不同的姑娘出来招待。
婠婠姑娘,是喜乐楼的头牌。
“柳玉宁的遗作,不说你,就算是我,也舍不得推辞,罢了,我们过两天寻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过去吧。”
张权之暗自松了口气,毕竟,这样的场合,楚萧从未去过,一来是他不愿意掺和,二来,他出行不便,往往所到之处,都会招来许多目光,惹人非议。
不管他如何乔装打扮,入了喜乐楼,也会被人津津乐道。
“要是你不愿意,其实我去推了也无妨的,公子,婠婠姑娘,病症有些复杂,说是不愿找普通人看,怕人乱开方子,吃坏嗓子。”
张权之左右权衡,还是有些不愿意让出那两幅画作,楚萧怎会听不出他的意思。
“名声在外,也没那么多讲究,多半是不愿对外言语的病症,去看看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