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既不吃亏,也不会落下不仗义的名声。
“哟呵,比爷会演!”孙达被李帮闲这一番操作逗笑了,转头见薛青怀打秦仁虽占上风,却不是压倒性的优势。挠了挠头,往路边寻了个跟手臂粗的树枝,走近两人的战局,觑准机会找秦仁膝盖窝打去。
秦仁顿时就跪倒在地,愤然道:“你们两个打一个,还要不要脸?”
“要脸?”孙达嘿嘿一笑,比划着自个儿的脸:“爷有的是脸,大着呐。”
薛青怀隐瞒了自己的身手,不敢放开动手,再加上从小泼皮无赖的名声,所以打架的时候和孙达一起动手,并不少见。他揪住秦仁的领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秦仁。
秦仁以为薛青怀要说什么,薛青怀却只是一言不发,面色冷酷地挥拳打了过来。
……
“行了,行了,哥。”孙达架住薛青怀的手,怕他就这么打死人。
薛青怀停住,掏出帕子仔细擦拭自个儿的手,他心中厌恶秦仁,想杀他了之,但他毕竟并不是真正的泼皮,不想给那群紧盯薛家的言官递把柄。
今后再找机会,但今日先打完一顿再说。
秦仁趴在地上,像老狗一样喘着粗气,嘴角和鼻子的鲜血混在一起,眼眶也乌青发黑。
模糊的视线里,那两人原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秦仁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久久地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牙梆紧咬,额头的青筋都鼓胀出来。
王云兰多少有些受了吓,王云芙心中有些疑惑未解,两人都兴致缺缺,准备打道回府。
龙舟赛事已了,人们回家的回家,买吃食的买吃食,人流交织,各个方向都有。
两姐妹往自家马车那边,王云芙注意到迎面一中年人,或许是日头太大,那人脸色被晒得异样潮红。
“咳咳咳!”那人不停地咳嗽,在人群中缓缓行进,只不过一般人咳嗽都会避着旁边人,避不开时也会用手挡一下才算礼貌。这人却是一路东张西望,咳嗽时丝毫不避忌旁人,不时有人面上被他喷了唾沫,怒目瞪来时,这人又歉然一笑。
然后等走到别的人身旁时,这人依旧是咳嗽咳得唾沫星子四飞。
王云芙姐妹两个和咳嗽的人相向而行,很快就要擦肩,那咳嗽的人忽然转过来,张嘴大口吸气,眼看就要对着姐妹两个狠咳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