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人已经往窗户这边过来,怀中姑娘却仍是不死心,还想在他腿上换一个地儿,再掐一把。薛青怀本也不是良善辈,心一横,道:“是你逼我的。”
王云芙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裂帛之声,与此同时,肩头和前胸一片异样的凉爽,却是身后的男人以手扣住她胸前的衣襟,直接往后撕裂了衣裳。
然后,仍是像方才那般钳住住她的胳膊,他靠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喑哑,带着男子嗓音特有的磁性,“你若不想被人看到这副模样,就乖乖地不要动,也不要喊人。”
本朝对女子算是宽容,但再宽容也不至于能接受一个未嫁姑娘,衣衫不整地与陌生男子同床。
王云芙整个人僵了片刻,男子想要轻薄她是易如反掌,但男子只是专注地盯着窗子外头,除了箍住她的手脚以外再无别的动作,又想起方才男子与她对打时,拿了刀却只以刀鞘相迎,一番审时度势,暂且住了声。
怀中的姑娘如薛青怀的愿安分了下来,在他怀中温软娇小的一团,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因为隔得近,可以闻到她身上清浅的香气,想是她爱用香膏花露。
方才初握住她的胳膊时,那种悸动的感觉又回来了,顺着他的鼻端、他的胳膊,势不可挡地涌进了他的心房,随着热血传进四肢百骸,最后在小腹处聚起一阵燥热。
王云芙感受到身后男子的身体变化,本来就提着的心神愈加心惊,她不安地扭了扭,想离得远一些,身后传来男子低沉压抑的声音,“乖乖的……不要动。”
与此同时,那个从院墙上翻进来的人终于来到王云芙的卧房窗户外,他没有急着进来,而是站在那里,往屋子里吹了一管迷烟。
王云芙暗自将舌尖置于上下牙齿之间,想以此强行保持清醒,令她讶异的是,身后男人捂着她嘴的那只手却松开,改为用衣袖帮她捂住鼻子。
黑衣人等迷烟在屋子里散了一阵,“夺夺”敲了两下窗户,见里头毫无反应,一下推开窗户,跳了进来。
他不似薛青怀那般小心翼翼,进来之后就开始翻王云芙的妆奁匣子,片刻,又去查看多宝阁,又过了一阵,连衣柜也没有放过。
如是,一通翻找之后,黑衣人似乎未有所得,打开窗户,翻过院墙,消失在了那一头。
黑衣人走的时候打开了窗户,一阵夜风吹入,将屋子里的迷烟立时就吹淡了。只是,男子的手却仍捂住王云芙的鼻子,动也不动。
王云芙感知男人仍是那副状态,也僵硬着不敢动,只能道:“他已经走了。”
“嗯。”薛青怀极力克制着,随后松开了王云芙,一把掀开被子,用手撑着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