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渊似乎对她的脑回路相当不理解。
童夏一愣,伸出了五个手指一样样盘点了起来:“钱当然有用啦!船的油料,我们的食物,生活用品都需要钱呀!有了钱还可以治疗你的伤势!”
“我的伤,不那么重要。”
“不行!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你们能够带我回到我的家乡,我一定找最好的大夫给你治疗!”
童夏有些激动,她不能坐视不管他的伤痕和病痛。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童夏总觉得眼前的蓝渊今晚身上裹着一层厚重的哀伤。那些哀伤像是迷雾,笼罩着关于他的一起,包括过去,包括未来。
“蓝渊……你的家乡在哪儿?”
蓝渊看着她:“听说过第八大陆么?”
“欧洲,亚洲,南美,北美,澳洲,非洲,南极……”
她迷茫的摇了摇头:“哪儿来的第八大陆?”
蓝渊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没什么,我送你回去休息。”
走了两步,童夏才反应过来他们刚刚还没有说完的话题。
她嘟起了嘴巴数落起蓝渊:“你这个船长怎么做的!你都没有发现船员们过得很辛苦嘛!你看软婶儿和安康都没有新衣服穿!船上别说桌椅冰箱厨房,连个躺椅阳伞都没有!要什么没什么!这日子怎么过呢!”
“是人类都这么麻烦,还是女人特别麻烦?”
她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刺豚。蓝渊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问道。
童夏扬起脸看着他:“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是女子,也是小人?”
蓝渊眼里的童夏确实只是小小的一只,像无忧无虑的小鱼,又像自由自在的海鸟。
薄毯覆盖上了童夏的身体,熟悉的温暖和舒适再次席卷而来。
她睁着迷迷蒙蒙的眼睛,强撑着自己不去入睡。蓝渊看她躺下转身就要走,手被童夏拉住。
“蓝渊……这条毯子很神奇……”
“哪里神奇?”
“我抱着它曾经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漂浮在黑暗里,像是……一条大鱼……”
女孩呢喃着就沉沉的睡着,拽着他的手也慢慢的滑落。蓝渊弯腰帮她掖好了被角。
她眉眼沉静,睡得安稳。
“本来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童夏:你不是说晚上不会来找我么,现在为什么送我回房间???
蓝渊:flag是个好东西,立起来很爽,拔起来很疼。
童夏:嗯?你伤口又疼了吗?
蓝渊:不是,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