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除了蓝渊还有谁?难道你还能看那个臭小子?”
“是蓝渊!但是那个女人也回来了!”
黑叔慢吞吞的起身,皱了皱眉头:“谁?”
壮壮扛着刚刚采集上来的死珊瑚,喘着气扔在了甲板上,迎着众人的目光再次追问:“谁?”
“就是早晨蓝渊说的那个送走的小祖宗啊!”
“啪嗒”,软婶扔了一块鱼骨头,扭着身子就凑过来:“小姑娘没走?我挺喜欢她的!”
“你再喜欢也不能吃了她啊。”安康忍不住开口。
“我又没说我要吃了她。”
软婶一脸莫名。
“你盯着她看的时候没发现她都被你看毛了嘛。你明明满脸就写着这个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软婶:……
一群人在船舱里叽叽喳喳,谁也没发现蓝渊带着童夏已经上了船。他放下了手里的锅和纸袋,蹙眉看着一脸惊讶的众人:“谁要吃谁?”
童夏莫名就接受到了这么一句话,吓得缩了缩脖子,从蓝渊背后探出头来,瞅了瞅一船古怪的船员。
安康率先走过来,拍了拍童夏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她大家没想吃了她,随后抬头望向蓝渊:“老大你不是说把她处理掉么?”
处理。童夏委屈的扁了扁嘴,怨念的看了一眼蓝渊,仿佛在无声质问他为什么用这么个词汇。
蓝渊看童夏似乎分辨出了这句话,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计划有变,我们的行程会带着她。直到……”
童夏举起手,自告奋勇的说道:“直到你们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
全船:………………这两人是达成了什么交易,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蓝渊嘴角抽了抽,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继续对船员们解释道:“现在,不是很适合把她扔在这里。她和你们中的有些人一样,迷路了。这里不是她的故乡,也没有她的同伴。”
蓝渊话说完,童夏有些紧张的拧着自己的衣角,逐一扫过每个人的脸,生怕谁突然站出来说不同意,把她丢出去之类的话。
安康第一个拉住了她的裙角,眉头高高挑起,那张有点地包天的嘴张了张,一脸的嫌弃:“哪儿来的衣服,这么丑?”
夜晚降临。港口码头归来的船只更多了一些。热闹的晚市开始了。
不同于早晨清冽空气里飘着的淡淡的花香和面包香,晚上的码头上充斥着烟酒、鱼腥和烧烤的味道。穿着五颜六色性感裙子的女郎和劳作归来的渔夫们勾搭在一起,随处可见大声喧哗或者是踩着默朗格舞曲鼓点的醉汉。
蓝渊带着童夏下了船,跟着一起出来的还有安康。
以安康的态度,似乎是一定要给童夏换一身像样点的衣服才肯罢休。
童夏悄咪咪的打量了一下船上所有人的衣着。他们的衣服都很简单,简单不仅仅是指款式,更是指颜色。安康和软婶的裙子都是最简单的收腰长裙,一件灰色一件红褐色。
另外几位男士与蓝渊一样,上身是t恤或者背心下身穿着沙滩中裤。
童夏在他们中间,确实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她更怀疑安康是憋坏了,纯属用这个作为借口出来散散心。
船上别说锅碗瓢盆,在她来之前,一点娱乐设施都没有。
想着想着,一个计划悄悄在童夏的脑海里构成。她暗暗打定了主意。
城里华灯初上。每个国度都有各自不同的夜生活方式。童夏听不到那些热烈的音乐和喧哗的人声,黑暗里格外没有安全感,她紧紧的跟着蓝渊和安康,一步不敢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