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冲突,反正都要去县城。”
“可时间……”
“是你的命重要,还是生意重要?你跟那个肖经理说你要去医院,他还能说不准吗?”
阮飞花小声腹诽:“挣钱重要。”
没钱的话,生个病受个伤,小命就交代了。
回了河西村的老屋,蓝田玉守着阮飞花打电话。
阮飞花在电话里先跟肖经理道歉,说明了一下今天上午不能赴约的原因,又小心翼翼地询问,能不能换个时间见面,只要肖经理的时间方便。
没想到肖经理不仅不在意她爽约,还热情地问候她的身体状况,说生意哪有健康重要,让她只管先去医院,他们的见面可以改天嘛。
挂了电话,阮飞花一脸惊悚地回望蓝田玉,她哪见过这么不高傲不端着的大老板,感觉肖经理是对她有所图似的,明明应该是她巴结着他呀!
最后他们约好下午三点半在县里的紫荆花酒店见面,肖经理还热情地说他下午都有空,阮飞花什么时候来都行。
蓝田玉抱起在扯电话线的小汤圆:“诶,没想到这位肖经理人这么好,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
阮飞花无语地点点头。
外面范成的车在鸣笛。
“阿成到了,你快点出来。”
车到龙塘村,蓝田玉把孩子交给他奶奶照顾,到县城的路远,小汤圆坐不得车。
到了县人民医院做了各种检查,等结果出来还有好久,阮飞花还要打个点滴,蓝田玉他们夫妇在县城还有事情忙,约好时间一起回后就先走了。
不大的房间里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孩子哭叫和家长护士安抚的声音。
阮飞花无聊地东张西望了一会,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视上,房间里太吵,她听不清,电视屏幕上放的好像是一个普法节目,讲的是最近社会上层出不穷的碰瓷骗人事例。
阮飞花看得津津有味,正讲到如何防骗的关键时刻,一个意料不到的人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看电视的视线。
“呦,这不是小花吗?怎么受伤了?”几年没见过面的何文娜装作关心地靠近阮飞花,把阮飞花恶心了个呛。
“还能是怎么受伤?肯定是又跟人打架了呗。阮飞花,你说你一个女人天天不知羞耻地跟人打架,你好意思吗?你嫁不出去也别连累你妹妹啊。”邵辉拿着一份检查报告单,摇头晃脑地从何文娜身后走出来。
阮飞花手臂上脸上都有不少擦伤,涂了些药水,脸上更是因为晒伤红通通的一片,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跟人打了架。
阮飞花冷眼看着这一对狗男女,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了一起,这并不妨碍她把他们怼回去。
“我要出手,也是揍一些不知天高地厚,到处惹人烦的狗男女,怎么,你们要试一试吗?”
邵辉被阮飞花揍了两次,还被范成的人威胁过,对阮飞花产生了阴影,下意识便退后了两步。
何文娜却不怕阮飞花,她坐在阮飞花边上的椅子上,亲昵地挽着阮飞花的手臂,吐出的却是恶毒的话语。
“小花,我们都好几年没见面了,你就不想我吗?”
她在阮飞花的耳边露出蛇信子:“你以为你跑到这小县城就躲得过去吗?你把别人害得这么惨,听说还落下了残疾,这可都是因为你哦。”
阮飞花心一震,瞳孔都不禁放大了。
何文娜满意地放开她的手臂,坐直身体,露出一副温柔的面孔。
“听说你妹妹考上了京城的大学,我还没恭喜你呢,幸好你还有一个真心的妹妹,不用像你一样,初中毕业就去打工,多辛苦啊。”
阮飞花知道何文娜又在挑拨她们姐妹俩的关系,这是她一贯的伎俩。
可何文娜好像换了个法子惹怒她,她在她耳边小声地诅咒:“你以为阮飞雪考到了京城的大学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哼,麻雀就是麻雀,你还不知道吧,我从京城回来,可听说了大学里专出□□,你辛辛苦苦供你妹妹上大学,指不定人家在京城里吃香的喝辣的,背地里不知道和多少个男人勾搭在一起。”
“你胡说些什么!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真该好好洗洗你的嘴,满嘴喷粪!”阮飞花不在乎他们编排她,反正她也不在乎她的名声,可她不能容忍别人侮辱阮飞雪。
得亏何文娜起身离开了,要不然她就一脚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