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哇呀!”
“诶?你觉得今天的蒸蛋羹不好吃,不够甜??”
“啊啊啊哇唔!”
“好吧好吧,那我们来喝奶奶吧?今天的奶粉是干娘给你泡的哦,超甜!”
“哦哦!”
“阿玉,快来,小汤圆饿了,他不想吃鸡蛋羹也不想喝奶粉啊!”
蓝田玉起身擦干净手,进屋喂儿子,阮飞花出来把房间让给她,看到阮飞雪来了,高兴地拉着她坐下,范母也洗了手,给她们送上茶水和切片的西瓜。
喂饱儿子又把他哄睡了的蓝田玉出来,跟阮飞雪开玩笑:“飒飒哟,要不然把你阿姐让给我们吧,我们家小汤圆可离开她了,你也看到了,就她能听懂小汤圆的意思,我这个当妈妈的都听不懂我这个儿子说的话。”
阮飞雪拿着一片西瓜只是笑,有些话不需要听懂也能明白,亲母子血脉相连,婴儿不成话语的啼哭,听不听懂又有什么关系?到底爱他的心是不会少的。
阮飞花佯怒:“你也不看看你这个阿娘有没有耐心和小汤圆交流,都当阿娘的人了,性子还这么急燥。”
做完月子就把儿子扔给婆婆照顾,自己跑去农家乐帮范成的蓝田玉毫不愧疚:“成天被这小祖宗折腾的,我都快烦死了,幸好有你和婆婆帮忙分担一下。”
在屋里看着小汤圆睡着的范母刚好出来,听到他们说话,忙笑道:“你和阿成好好挣钱过日子就行,孩子有我照顾呢。软软这么喜欢孩子,早点结婚生一个啊,你肯定能当好一个母亲的。”
范母很感激当初阮飞花劝她接受蓝田玉,要不然她现在哪能这么快抱到大孙子,而且还多亏了阮飞花建议他们办农家乐,现在他们的日子才能过得有滋有味的。
阮飞花着急忙慌地摆手表示,她还年轻,早着呢。
阮飞雪倒是觉得,阮飞花喜欢孩子,并不是想当一个母亲,或许有几分是出于女性天生的母爱,但更多的,是因为她有一颗柔软的赤子之心。本性纯真的人,才会和天真无邪的婴儿相处得和谐融洽。
屋里的几个女人正聊得开心,外面忽然传来流浪和尚化缘的念经声,夹杂着“南无阿弥佗佛”的佛语,平常人都听不懂。
那个和尚说是和尚,又不像个出家人,头上还留着发茬,带了个布帽,破旧的衣服也不像僧袍。
他斜挎着一个布包,嘴里又说又唱,奇奇怪怪的音节虽然听不明白,但他大概的意思大家都是懂的,是要大家买他包里自制的平安符。
如果是在寺庙,估计大家都会上赶着掏钱买,无论灵不灵验都是求一个心安,但这种送上门来的大家就不稀罕了。
而且农村人忌讳这种要饭似的流浪僧侣,认为他们进门带来的不是好运,而是霉运。
对面的那家人已经生气地把人赶走了,范母拉不下脸来赶人,本来想直接关门的,阮飞花拦着她说她出去给他点钱。
蓝田玉奇怪:“我晓得飒飒是个心软的人,可怜那人会给他钱,怎么?你也是看着可怜,还是你迷信这个?”
蓝田玉的父母就信佛,有和尚上门就给钱给吃的,他们待她这个女儿都没有这么大方过。
“唉,那个宁可有不可信其无嘛,几块钱的事,还能让他别唱了,免得吵到小汤圆睡觉。”
阮飞花说完,让阮飞雪留在屋里,她自己出去了。
范母进屋看着小汤圆去了,蓝田玉想了想也拿上钱跟上去。
20块钱一个换来的平安符就是个红色的小布囊,也就是所谓的福袋,上面写着“平安”二字,开口用细线捆死了,捏着感觉装的是一些香灰,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味道。
阮飞花就买了一个,回来就给了阮飞雪。
蓝田玉也买了一个,想着放在小汤圆的屋里,没有驱邪功,能做个装饰品也好,只是不能让小汤圆拿了去玩,因为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干不干净。
蓝田玉突然笑起来:“我记得以前听软软说过,你们两姐妹带的那个生肖木雕好像也是在一个和尚那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