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昌却去检查两具火凤的残尸。两具火凤魂魄消散后,羽毛上的火焰自动消散,尸体没有按火凤的特征自动燃烧,而是静静的跌落在地下。纪昌发现两箭都是直中心脏,穿心而过,但是......
“应泽,箭呢?”纪昌问道。
“我也没看见。”应泽说,“好像一闪就消失了。弓也不见了。”
两人环顾周围,不由的一起苦笑。白赤炎的那刹那光芒,竟然把刚才那几张万里冰封符结的冰雪全部融化,融化还不够,四周山上的树木统统被他烧为灰烬,连湖水都整个被他蒸发掉了好几尺。现在水面上浮着好像被煮熟的鱼虾。那些低级妖兽刚才被速冻了一下,现在又被狠狠煮了一下,冰火两重天,饶是皮糙肉厚,也是伤亡无数。
纪昌摇头叹道:“好厉害的天赋神通,可惜修为太浅,练功不勤。”
纪昌顺手将两具火凤尸体烧为灰烬,又将打斗痕迹一抹而平。
应泽掐了个决,空中立即乌云翻滚。两人返回纪昌洞穴,关上石门后,外面大雨如注,重新将湖水补满,将打斗的痕迹冲刷了个干净。
应泽将白赤炎放在床塌上,继续为他输入法力。
过了小半个时辰,白赤炎慢慢醒转,但是一时还不能说话。纪昌拿了一杯乳白色的灵液来,喂他喝下。
白赤炎慢慢的从床塌上起身,化为人形,却转过身去,迅速从储物镯从取出一套衣服穿上。
军营里只有男人,现在是盛夏,营地里满眼都是赤身裸体在井边往身上冲水的人。应泽想到白赤炎张弓射杀乌承旭,那种时刻,都不忘幻化出一件羽衣来蔽体,这种着装癖的持着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应泽忽然发现,在白赤炎背转身穿衣服的时候,纪昌也偏过头去,明显回避看见白赤炎身体的样子。
应泽愕然:难道不是他有问题,而是我有问题?
白赤炎穿完衣服后,纪昌指指床榻,温和的说:“你现在体力不支,不用拘礼,就靠在床上吧。”
白赤炎不好意思,但又没力气坐在椅子上,只能靠着床头,半躺半坐:“纪将军,应将军,失礼了。”
纪昌和应泽在他床前坐下。
纪昌问道:“赤炎,刚才你化身白球,发光发热是什么神通?”
白赤炎半闭上眼睛:“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我生来就有的。早在我童年的时候,只要我发怒或者使力,就会这样像火球一样发光发热,一开始是完全自发的,后来就慢慢的能自控了。”
“大长老第一次发现我有这项神通时,非常惊叹,说‘如日之光华’。我爹非常生气,大声训斥大长老出言不恭,说我是萤烛之光,怎可和太阳星君相提并论。这是唯一一次见我爸那么激动的叱呵大长老。不就是打个比方嘛,真是莫名其妙。后来我爹给我这项神通起了个名字,叫:灼灼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