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概论她的性格,但她确实很有做姐姐的担当。
“宋君吟,是我的未婚妻。”顾临安双腿伸了伸,只可惜桌距容不下他这双大长腿,他只能憋屈的曲了膝盖:“或者准确的说,是还没办订婚宴的,挂了名的未婚妻。”
宋眠想象顾临安和宋君吟相处的场面:“你和宋君吟倒也适合啊,郎才配女貌,成双又成对。我该叫你声,姐夫吧。”
宋眠转换得倒也快,嘴皮子溜——换了其他人,她大概也就是摆出一副厌世弃俗的样子,又或者冷言冷语相对。而到了顾临安这边,她玩的那是好一手世俗话,靠的就是摸准了顾临安的性情脾气。
“以后再叫,也不迟。”顾临安并不看重这种东西:“毕竟事都还没成,提前说,会落下话柄。”
宋眠知道意思,点点头,把书又翻了一页。
顾临安曲着膝盖不舒服,又动了动:“之前我来过宋家吃饭,怎么没有见到你?”
鬼才知道那个时候,她在干什么。宋眠在心里头腹诽着,沉默了下:“之前在外面上课吧,所以就错过了。”
顾临安了然似的,长长的“哦”了一声:“我之前听到过太多关于宋小姐的传闻,还真以为,会和传闻里一样呢。还好,不是这样的,对吗?”
顾临安似乎很体谅她的,侧头去看她。宋眠正面对着黑板,不容忽视顾临安笑吟吟又夹着探索的目光——她不知道是什么传闻,于是不置可否,只是抿了嘴巴,扯了个探不出任何情绪的笑。
顾临安了然的点头,头扬了扬:“原来如此啊。”他嘀咕这句话,在空余的时间,打量了这间空教室:“怎么选的,选了这么个旧的实验楼,这么阴森的教室。”
旁边这个靠阴气生活的女人,并不以为然:“阴森吗?我觉得很舒服啊,就像是在营养液里活着,让人身心愉悦。”
就像是,有冤魂游荡后,留下的香味,让宋眠沉迷着,甚至想要吸食它。
顾临安:“这栋实验楼,过段时间就要拆除了。”
宋眠皱眉:“拆除?”
“不然我个生意人,和学校谈什么生意?”顾临安自嘲似的一笑:“人傻钱多,想捐几栋教学楼,给自己竖个好名声。”
宋眠合着他嘲讽的笑,也笑了笑:“这么好的楼,怎么要拆掉。”
顾临安的声音漫不经心:“听说之前不知道那个人,这么不会远地的,在这栋楼顶楼跳了下来,结果呢,这栋楼在后面的时间里,断断续续的发生几件闹鬼事,学校里承受不起舆论,就此拆了吧。”
宋眠皱皱眉,慢慢反应过来:“跳楼的人,是不是就跟血诅咒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