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都是相互的,我满足你的图求,那我的图求呢?”顾临安用手杖的末端抵在他的右胸膛上:“你把那本书安然无恙交还给我,顺便把这件事烂在心里,我当然就会满足你的图求,放你走。”
老人家疑惑:“什么书?”
顾临安故作惊讶的一挑眉,还抵在杜苍胸上的手杖,随即被他更加用力的一顶。
杜苍痛呼出声,又觉得作为一个妖,不能失了尊严,又咬牙把所有的疼痛都咽进了肚子里。
他越是咬牙坚持疼痛不出声,顾临安越是把手杖更用力的顶在他的胸上,甚至顾临安还戏弄他似的,以冷漠的姿态审视着他因为疼痛而皱作一团的脸,这让他笑得勾了唇,握在手里的手杖,缓慢的在掌心转动着。
杜苍感受着钻心的痛,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轻轻的呼出几声。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你要……什么书。”杜苍断断续续的说出话来,疼得连气都喘得不顺。
顾临安闻言冷笑,阴邪的眼睛以审度的意味微眯着:“作为西北狼部族的长老,更是个活了几千年的老东西,你要是跟我说,不知道会是什么书,能让我在意到出现在这里,和你耗时间,你觉得,说的过去?”
杜苍忍痛思索着,不确定的说出口:“你说的,是《阴阳书》?”
顾临安扬了扬眉,示意他说的没错。
“我不知道它在哪里。”杜苍说:“这本书几百年前就不知所踪,一直以来都是你们这几家世族保管着,而且我对这种书没有心思,怎么可能知道它的去向!”
“怎么——不可能?”
顾临安终于把手杖放下,杜苍如释重负的松了身体,拼命的大口呼吸着。
顾临安侧了身,右手里的手杖,直直的撑在地上:“西北草原狼部族的长老,十几年都偷藏在这个比草原还要危险诡谲的北京城,只是为了躲藏其余部族的追杀,这倒是真的说不过去。”
“那是有原因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杜苍的声音明显虚了很多。
“我才不管你有什么原因,我只要结果,只要你把书给我,你的苦痛就一切结束。”
“我来北京城的原因,是有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任务,所以我不能说。”杜苍目光坚定诚恳:“我是狼,世人都说狼性狡猾凶恶,但我发誓,《阴阳书》我绝对不知道它在哪里!”
顾临安像是听到了笑话,冷笑出声:“不知道它在哪里?可是我的人告诉了我,昨日你和你同伙的拢山墓地行。你言之凿凿的告诉我不知道《阴阳书》在哪里,却阴差阳错的出现在正放着《阴阳书》的拢山墓地,这难道就是巧合?”
“拢山?”杜苍听到这个名字,下一刻脑子里蹦出了宋眠的模样,一直疑惑的内心慢慢开朗。
顾临安凉凉的看着他。
杜苍无视着顾临安的冷漠戏谑,声音很沉重带着被人算计后的疲惫失望:“《阴阳书》真的不在我这里,我也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我的言辞。凡事都需要证据,我或许知道,《阴阳书》在谁的身上。”
“说。”
杜苍露出智者才有的深沉面孔:“就像你说的互相关系,我和你之前的图求关系并不存在,那么现在新建的图求关系,是不是先好好的谈谈?”
顾临安惊讶于这个时候,杜苍还有心思和自己谈事,因为感兴趣,他这才慢慢的转回身,再次注视了这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