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修为渡给了他,而他因为考核一事还没来得及消化融合这些外来的灵气。
是谁?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面孔,随即她摇了摇头,不管是谁都跟她没关系,又何必在这瞎猜呢。
然而她不欲理他,反倒是对方发现了飞行的她,眼眸中先是震惊,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怒火。
“是你!”余墉咬牙切齿道。
姜瞒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点点头,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是我。”
余墉狠厉道:“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为我父亲报仇!”
虽然城中都说没看到凶手是谁,但是他知道,一定是这个贱人!虽然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将替他复仇的父亲困在阵法里然后逃之夭夭,但是此等杀父之仇她别想抹去!
“我等着呢。”姜瞒笑了笑。
余墉狠狠地盯着她。
“那就,再见?”姜瞒朝他挥挥手,大摇大摆地飞向了山顶。
快到山顶时她从树枝上跳下来,慢悠悠地走向段月宗,见那里已经站了不少人,不过个个都是面红耳赤,极度劳累的样子,幸好这山顶没了威压,不然怕是这帮人站都站不起来。
当然也有一两个意外,比如站在最外边手搭着脑袋四下乱望的云断。
云断瞧见她,喜道:“没想到姜道友来的这么快,我还在山腰处找你呢。”
“你那是千里眼么。”
云断干笑了两声,朝段月宗的大门前努努嘴:“我姐在那里,你要不要去找她玩?”
姜瞒微微一笑:“可我想跟你玩。”
云断惊道:“一男一女有什么可玩的?!”
姜瞒:“……”总觉得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扯着,两个时辰终于过去了,山顶上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欣喜。
而陆僧舟,是规定时间内最后一个到达山顶的。
顺着姜瞒的视线望过去,云断感叹道:“那人资质差成那样也能爬上来,其意志远不是你我可比的啊。”
“错。”姜瞒瞥了他一眼,笑眯眯道,“是你比不上,不要擅自把我加上去。”
云断挑了挑眉,唇角勾起,故意拉长了语调吐出一个“哦”字。
……想打人。
但是她怕疼,所以还是让它来吧。
姜瞒默默掏出上古符文化形。
就在此时,一道清丽又夹杂着冷意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时辰已到,请各位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