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睫结完帐回来，发现苏朗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怎么啦？还没有吃饱吗？”

“没什么，我觉得黑格尔大师的名言存在即合理，非常对我胃口，他有没有系统的理论著作？”

“有啊，我看过的，改天我送你一本。”阮灵睫回答得既干脆又诚恳。

苏朗看着她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情绪的波纹：果然是个天生的好演员。

此刻他脑子里冒出一句话：阮灵睫不红，天理难容。

如果阮灵睫签约了他的公司，他一定要用这句话给她做个营销。

“好啊，尽快。”

“这么急？”阮灵睫诧异。

苏朗认真的回答：“嗯，我最近书荒。”

他并不知道，他此刻的表现也称得上是一个戏精。

出了火锅店，苏朗开车送她回剧组，阮灵睫阻止道：“先不忙，朝北路开，那边热闹，我记得有一道天桥。”

每个城市都少不了天桥这种存在，原本是为了交通便利而建，结果变成了流动摊贩、乞丐、边缘职业者聚集的所在。

苏朗犹豫：“真的要测八字？”

“不是你说的吗？我的霸道总裁。”

车子掉头，稳稳地向市区方向驶去。

阮灵睫藏不住话，坐在后座上问：“你赶了季橙，是为了剧组进度，还是为了护我？”

苏朗稳稳地开着车，分出三分心思来思考，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十分心神也未必想的清楚通透，他感觉自己有些迷糊。

几分钟之后，他给了一个答案：“不知道。”

阮灵睫惊讶：“你不知道？”

“对，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

“好，我等着，你慢慢想。”

苏朗觉得自己是不是敏感了，怎么觉得她这句“我等着，你慢慢想”有点缠绵纵容的意味呢？

苏朗找了个停车位，两人并肩朝天桥上走，两边尽是拉二胡的，捧着碗讨钱的，写字画画的，各种售卖零碎小玩意儿的，算命摊子有几个，挨在一起，面前多是一张写了字的方布，条件好一点的支了个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