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善状元郎5

她家公主为了帮助皇后和太子稳固地位做了很多事情,以至于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不过好在皇上没有听信谗言,是打心眼里喜欢公主的。

华阳笑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去。

春杏不明白她的意思,追上去问:“公主,我们到底要不要帮忙?”

……

“大人,前面是长公主府的马车!”荣楚坐着马车快速往荣氏医馆去,行驶到半路上遇到了另一辆马车,车夫将马车停下,对荣楚禀道。

荣楚撩开帘子,就见得楚不凡来到了马车旁,他跳下马车,也未行礼,看着面前衣着华贵,与他长相极为相似,却已有了岁月痕迹的男人,冷声问:“驸马爷真的不顾昔日恩情,要赶尽杀绝吗?”

“荣太傅言重了,我没想伤害你们母子,只要你即刻辞官离开京都,我可以将这件事情抹平!”楚不凡负手笑道。事情到了这一步,谁也不必再戴着面具了。

荣楚冷冷盯着他,“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不好办了,荣氏医馆毒害皇室血脉,可是灭九族的大罪!”楚不凡一脸为难道。

荣楚冷笑,“荣氏的九族,驸马爷也在其中,你就不怕我将你所有的事情都抖出来?”

“你不会,你是一个孝顺重情重义的孩子,你不会拿你母亲和妻子的性命来冒险的,对吗?”楚不凡一脸万事皆在他掌控中的自信笑容。

荣楚对楚不凡的厌恶已到达了顶端,他咬牙道:“驸马爷若执意要逼我,那我也不会顾及什么了,母亲和妻子的命我会救,荣家与驸马爷的恩怨也会结算清楚,驸马爷请好自为之!”他说完不想再理会他,上得马车快速离去。

待荣楚走后,楚不凡脸上的笑意淡去,握紧拳头,“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救你的家人?又拿什么与本宫斗!”

“驸马爷,他不答应离开,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马奎走过来问。

楚不凡目露狠光道:“那就送他们一家人下地狱!”荣楚,荣素月,你们可别怪我,是你们逼我的!

……

“府尹大人,我娘她绝不会抓错药的,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荣氏医馆内,孙弱语挡在荣素月面前,拦住要向前抓人的官差大声喊道。

府尹安淮朝孙弱语还算和善道:“荣夫人,我们也是依律办案,长公主府的下人状告荣老夫人抓错了药,害得长公主小产,如果事情查明属实,这可是谋害皇嗣的大罪!”

孙弱语急得都要哭了,“不会的,我娘医术高明,前段时间还医好了太子殿下,是绝不会犯抓错药这种浅显的错误的,一定是误会,府尹大人可不可以等一下,我们已经让人去通知我家相公了,可不可以等我相公回来再说?”

“一码归一码,老夫人医好了太子确有其事,但抓错药也很有可能,荣夫人,天子犯法皆与庶民同罪,就算荣太傅回来,这该抓的人一个也不会少抓,而且查明确实是荣老夫人犯案,太傅大人也要受到牵连!”

“我相信娘绝不会……”

“语儿,别说了,清者自清,赵国向来律法严明,我相信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荣素月拉住孙弱语,看向安淮道:“我跟你们走,但不要抓我医馆里的伙计和我儿媳妇!”

安淮为难道:“荣老夫人,这您可为难本官了,上面下了明令,荣氏医馆的人要尽数捉拿归案,所以得罪了!”他说完,朝官差命道:“全部带走!”

“为什么要抓我家小姐,小姐什么也没做……”翠儿急得大喊道。

孙弱语阻了翠儿,“翠儿,别说了,我愿意陪娘一道去牢里!”丈夫不在,她没能力救下婆母,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她一起去蹲大牢!夫家荣耀她能享,夫家危难她亦要担!

“语儿!”荣素月感动万分,都说患难见真情,这个时候最是见人心的时候,这个儿媳妇没娶错!

安淮摆摆手,“走,上面还等着我等复命!”说着带着人出了医馆,并道:“将医馆给我封了!”

“是!”两名官差取出封条,很快将医馆封上了。

安淮领着众人就要离去。

“且慢!”这时,荣楚从围观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孙弱语喜道:“相公,你终于回来了!”

荣楚朝孙弱语及荣素月投去一个安抚的目光,走到了安淮面前,“安大人,事情善未查清就要抓人封铺,是不是太过着急了?”

“下官参见太傅大人,回大人的话,荣氏医馆涉嫌谋害皇室血脉,并非小案,下官也是依法办案,还请大人理解下官的难处!”安淮抱拳一拜,回道。

荣楚问:“安大人要带她们去哪里?”

“下官要缉拿所有嫌犯前往刑部大牢候审!”

荣楚拱手朝宫中方向一揖,道:“本官身为太子太傅,一言一行一风一平皆会影响到太子声誉,若今日让安大人将本官母亲妻子拿往刑部下狱,岂不是让太子颜面无存?且本官母亲先有解瘟疫祸事之功,后又医治了太子长年顽疾,连圣上也金口玉言夸母亲是神医,如果连抓药这种小事都能出错,岂不贻笑大方?”

“大人所言有理,但长公主府震怒,命下官彻查此案,下官只能依律办案,得罪之处,还望大人见谅!”安淮对荣楚这个年轻有为,才学过人的太子太傅还是有几分敬怕的,因而刚刚也只是命人拿人,别的一概没做。

荣楚道:“长公主府出事确实非比寻常,但本官相信母亲绝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出宫之时,本官已向太子殿下请命,求皇上亲自审理此案,请安大人将本官家人带至宫中面圣!”

“这……”安淮面带疑虑,“太傅大人可有凭证?”

荣楚取出一面令牌高举,“这是太子令,安大人不信本官之言吗?”

“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安淮立即带着众人跪了下去,行完礼后,站起身更是恭敬了几分,“如此,就听太傅大人的!”

荣楚满意点头,来到荣素月面前,“儿子已经为母亲在圣上面前求得自证清白的机会,母亲可有什么要准备的?”

荣素月道:“还得烦请府尹大人把医馆的药,每样带上一些,务必要从药柜中取出。”

荣楚看向安淮。

安淮点点头,命人去办。

半个时辰后,文武百官齐集金銮殿,高昌端坐在龙椅之上,身旁侧座上坐着太子高睿,皇后秦氏,殿中跪着荣楚一家子及长公府的下人钱三。

高昌脸色十分不好,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先皇后只留下长公主这一条血脉,所以他向来疼爱她多一些,如今她已三十高龄,骤临丧子之痛,整个人都如同跨掉一般,而这令她承受巨痛的又是他最器重的臣子的家人。

一边是疼爱的女儿,一边是有功于朝廷的臣子,如同手心手背一般,令他十分为难。

头突然痛起来,他揉了揉太阳穴,看向殿内,威严道:“荣氏,长公主府的下人指认你抓错药,害死了长公主腹中胎儿,你可知罪?”

“皇上,民妇冤枉!”荣素月叩了个头,大声喊冤。

高昌又看向钱三,“钱三,你将事情如实道来,不得有半点不实之处!”

“是,皇上!”钱三将抓药之事说了一遍,并道:“奴才亲眼见到这位荣大夫在柜中取的药,药抓好后我半刻也没停的回到府中熬制给公主服下,过了不久,公主就出事了!”

高昌问荣素月,“对此你有何辩解?”

“回皇上,今日这位小哥确实急匆匆到我医馆抓药,说是主母动了胎气,要抓几副方子上的安胎药,民妇看过方子,是上等安胎方子,便照着方子抓齐了药,民妇确定,药一定没错,这位小哥说的白术变三七纯属子虚乌有!”荣素月回。

钱三面露气愤,“那药确实是你抓的,我并未动分毫,如今出了事,你就想狡辩推卸责任,我看你就是故意抓错药,想害公主!”

“敢问这位小哥,我与公主素不相识,我为何要害公主?”荣素月反问。

钱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一时间有些着急。

“因为你要报复公主!”这时,殿外突然走进来一个男人,替钱三回答了荣素月的问话。

荣素月寻声望去,顿时惊住,“楚凡?!”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差不多要结束了,大家有没有想看的故事,古代的,现代的编辑不让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