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都忍不住怀疑这到底是不是邪门歪法了。
只是,湛明似乎没有向她解释的意思,把小册子丢给她以后,就闭目养神,打坐修炼去了,她又不敢去打扰他,只能硬着头皮把一行一行字扫描过去,留下一个个疑问憋在心里。
到后来,这些越积越多的疑问汇总起来就变成了一个最大的问题:如果这真的是邪法,她怎么办?
想不通,也没人为她解答。秦期宁干脆也一整天在打坐,巩固自己迅速提升了两小阶的修为。
一舟中,只有本来趴在女孩肩上的蠢萌小松鼠,耐不住寂寞,偶尔上串下跳。
秦期宁本是不愿意带着它的,只是后来湛明师父说了一句“带上吧,这小家伙虽尚未开灵智,却是一只不可多得的变异寻宝鼠。”,于是本来的二人行便变成了三人行,不,二人一鼠行。
就这般过了二十多日。
秦期宁终于结束了修炼,百般无聊地趴在舟沿边逗弄着一蹦一跳的鼠宝宝。
本以为今天也是个无风无雨的日子。
“主人,前方似乎有打斗的声音。”百晓生自识海中传来预警。
恰巧这时湛明也睁开了眼睛,应该也是察觉到动静。
果然,不过半刻钟,前面不远处就出现了两个小黑点,对方移动的速度极快,元气仿佛不要命似的直灌脚下。
再待近一些,秦期宁终于能看清,这两人是一男一女。
他们身上的衣服极其夸张,脖子和手上更是挂满了不知名却足以让人头皮发麻的毒物。脸上画着极为浓重的青黑色图腾,衬得脸上凶神恶煞,不过还是依稀能看出这是两个年轻的男女。
男人的腹部似乎被什么武器伤了,伤口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血,他的半个身体都挂在女子的身上,女子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过相对而言要比男子好些。
两人的面色都极冷,可是冰冷的神情下女子的眼神却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他们自然也看到舟上的秦期宁和湛明了。不过,他们只是朝舟中深深地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便拐了个弯,从另一边穿了过去。
隐约能听到女子说了一句“七哥,坚持住!”,片刻便消散在风中。
不多久,又有一队衣服奇异,脸上同样描着图腾的人走过来。
“喂,小孩,你有没有看到一男一女的两人从这里走过去?”
“没……没有!”似是被吓怕了,秦期宁眼睛乱瞄,说话也不流畅。
“妈!的!这两个贱货,我们追!”
待他们走后,秦期宁也一直维持着一个低着头的动作,似乎刚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半晌,湛明的声音才传过来:“为什么要救他们?”
秦期宁犹豫了一会,才给出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两人虽然都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息,可是却透露出一股不离不弃的很坚决,而且两人刚刚不仅没有向他们求助,还特意避开了他们,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怕是不想连累他们。
“可是,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他们都是魔修?”湛明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平静得就像毫无意义的闲聊。
一时间,秦期宁也摸不准她这师父是什么意思?
秦期宁无精打采地回了一个“恩”字。
其实她对魔修的印象一直不太好,清微宗的师兄弟们每次一谈到魔修,都是那种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类型的,藏经阁的书中,也有很多魔修烧杀抢掠人类城池的记载,耳濡目染之下,她自然也把魔修归类为人人得以株之这一类的生物。
而且,印象中,魔修中的某位人物,似乎亦倾心于女主玄若,甚至为了女主恐吓过“秦期宁”,只是,她不记得这人的名字了。
今天,她不知道哪根筋抽不对,竟然一时不忍,施了一个小伎俩,就把后面那一拨人糊弄了过去。
“见魔修者,人人得以株之!”
果然,师父还是怪自己多管闲事吗?